大舫顺利地停靠在人潮涌动的河津码头,伙计已经清了码头,可还是有一堆娃娃并乞丐在伙计的人腿中挤了进来,对着大舫叫闹着要赏钱。我大叫一声:“打……”“赏”字未出口,早有伙计拎了棍棒出来。
我吓了一跳,胸口又痛了痛,赶紧抚着胸口把“赏”字给念出来,伙计们便笑着扔了棍棒,撒了一堆铜钱,适时地赶散了众人,让君氏卫队站满码头守护。
不到一刻,便有大将军府的护卫飞奔来报,将军夫人等马上便到,我便下船安心等待。小玉捧着锦缎披风,气喘吁吁地从船上跑下来,踮起脚为我披上。
不久,每隔三分钟便飞驰而来一队燕子军骑兵,个个臂戴飞燕铜徽标记,来到近前,向我行礼,再分列两边牵马迎面而站,共有十队护卫。
最后,却见十来个护卫拥着几乘小轿来到前头。头一个护卫便是个人高马大的黑肤大男孩,穿了一身崭新的金线信期绣绛红罗袍,一见我利落地跳下高头骏马,对我单腿跪下行了大礼,恭敬道:“四姑妈好。”
我便嘿嘿乐着让他起来。嗬,小伙子又长高了,才九岁光景,已到我脖颈了,这、这、这让我这做长辈的情何以堪啊?!
我便使劲抱着虎子亲了一下,虎子便哇哇叫着跳起来,逃离了我。我得意地仰天狞笑一阵,虎子的小黑手擦去我留在他脸上的口水,红着脸笑着去给他娘掀起轿帘,珍珠慢慢牵着个戴兔帽子的小女娃子走出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