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非白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真的活下去,又有什么脸回到夕颜和段月容身边?段月容说得对,就算能回,原家又岂会同意?
也许他不过是想要彼此有个盼头,可到头来不过空幻一场。
我就这样在七夕夜半的冷风里悲观地想着,泪流满面。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有人在后面奇怪地说着,“方才我们还一阵找你呢。”
我听出是司马遽的声音,便胡乱擦干泪水,爬将起来,面对他们。他正抱着小彧,狐疑地盯着我红肿的眼睛。
我绽出一丝笑容,对小彧拍拍手,“小彧来,给姨抱抱。”
小彧立刻叛国,嗲嗲地倒向我的肩膀。司马遽便充满嫉妒地唠叨个没完,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忽地却听尖锐的哨声响起——这是报警的声音。
却见小玉跑来,“先生,有几艘大船靠近我们。”
我镇静道:“莫慌,现在我们在何处?”
齐放的声音远远传来,“主子莫惊,此处正处闹市,这应该不是水匪的船。”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来到近前,严肃道:“即便是水匪,也无须担心,我们后面有两艘船的人马跟着。”
我一点也不担心水匪,倒是怕有心人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