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低笑了一阵,说道:“朕信你说的话。你跟绣绣虽是孪生姐妹,却截然不同。你若是向往权力,早就成为大理后宫的主人了,哪里还会有轩辕贞静这一说。”
我表面上柔笑着,心中却直打鼓。圣上不会是暗指段月容方才在舫上,故意拿这个说事儿吧。
我正在脑海里仔细地回溯一遍我周围可能的奸细,还有我那万无一失的暗度陈仓。
今夜似乎很适合闲聊,圣上拈了一颗西域进贡的火玫瑰种葡萄,慢悠悠地状似无心地笑着道:“若是晋王想要做皇帝呢?”
我的耳边响起非白的呢喃,心中暗叹坐上权力的顶峰,正是每个男人最大的梦想,非白亦不能免俗啊。但是在老头子面前就是不能承认。
于是,我还是恭顺道:“圣上恕罪,臣妇不敢妄言。晋王只知为圣上尽孝,精忠报国,还黎民一个太平盛世,还吾家一个昌盛大国,未敢有僭越之意。”
皇帝轻哼一声,睨着我不悦道:“恕你无罪,别在朕面前玩虚的。若他真想做皇帝了呢?”
“圣上恕罪。若晋王真有此意,”我便垂目斩钉截铁道,“那臣妇必然竭尽身家为晋王筹谋。”
圣上轻叹着让我起来,却把目光放到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再不理我。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他又悠悠地咕哝道:“朕以前总以为,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咱们原家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