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蓝的,地是黄的,除了这两样,还有无处不在的,或大或小的各种龙旋风……
卢悦这下子算是见识到,为什么这里会被人叫做死沙漠了。
哪怕以第二丹田的结丹中修为,如果不幸冲到大的龙旋风风眼里,也只能跟着人家转。
再次从风眼里冲出来后,卢悦连连呸嘴,斗笠根本就不行,飘起来的风幕,阻不住那些无处不在的黄沙。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就挨着地面飞行了。
卢悦有些踌躇。
地面看样子是安全,可是不过一个多时辰,她就看了五起打斗的场面。虽然她不憷打架,可是现在时机不对。
这里是魔域,是人家的地盘,若是她过早地暴露出来,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影响地宫里的行动,可就得不偿失了。
“得,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卢悦放出灵驼,拍拍它的脑袋,“现在我就指着你了,你可要对得起,我给你买的一万斤粮食。”
灵驼低头,伸出的舌头,舔了在她的手上。
“听得懂?”
灵驼咕噜一声,眨巴着两只大眼,似懂,又似懵懂的样子,让卢悦好笑之余,又觉得自己挺傻的。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有我在的一日,就有你吃好喝好的日子,那有你在的一日,你也得好好保护我噢!”
灵驼把头往她手上蹭了蹭。
卢悦一笑,“既然是伙伴,我总不能老叫你灵驼灵驼,起个名字可好?”
灵驼这次好像真的听懂了,眨巴着大眼,满脸期待。
卢悦就要到口的石头两字,被它这样一看,反而不好叫出来了。
“噫?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磨人精。”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她也更高兴了些,卢悦揉揉它伸下来的脖子,“叫什么呢?”
她努力地想。
当初给飞渊起名,是因为她对他报了无数期望,期望他永远不背叛自己,永远陪着自己,希望他能陪着她一块成长,一起强大……
他有条件强大,可是这只灵驼呢?
虽然只是一阶灵兽,可它现在是她的伙伴,她能感受到,它因为那一万斤的灵草,对她升起的那份忠心。
“……叫长寿好不好?”
这一会,她突然明白,师弟的名字为什么叫旺财了。
有时候,名字代表了一种期待。
她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的,也希望跟着她的,都有好下场。
灵驼好像真的听懂了,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头一次出呦呦的两声,把头使劲放到她手上蹭。
“呵呵,长寿也开心吧?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到禁空的时间了。”卢悦抬头看看太阳,对把她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的各种龙旋风,很是无语,“听说这里的早晚温差大,第一次,我们都准备着点。”
低空而过的一个修士,远远看她拿灵草喂灵驼,身形一顿的时候,反而加快的了速度。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遇到单独的女修,如果她一个人,往非常危险的地方去,那就一定是有本事的。
若不然,凭女修的天然优势,怎么也会给自己找到依靠。
卢悦瞄了瞄那个跑得飞快的人,嘴巴不由自主地咧了一下。
“要喝水吗?”
临来的时候,安巧儿给了两个乾坤葫芦,都是两百斤装的,一个是装的是安家的灵泉水,一个干脆给了灵露。
卢悦把装水的葫芦用灵蚕丝系好,挂到它脖子下,当着它的面,用灵力幻出一个木盆,倒出一些,“看到了吗?这是你的水,喝吧!”
长寿只喝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灵泉水在驼城,哪怕普通的炼气修士,也摸不到,更何况它这个从来就不在修士眼听小小坐骑了。
“……慢点,都是你的。”
卢悦拍拍它的脑袋,转头看向朝着她飞来的两个修士。
“呵呵,没想到,我们兄弟正手紧,就碰到道友了。”
面皮白静的中年男子,一幅遇到熟人的温和样,“这死沙漠危险无比,道友一介女流,想来一个人走,也甚为惶恐吧?看在同道的份上,道友拿个五十万灵石来,我们兄弟,保你一起去古城地宫可好?”
“五十万?哥哥说少了吧?”
另一个看样子很有些粗狂的男子朝卢悦瞪着眼睛,“连只一阶灵兽,都拿灵水喂饲,道友想来也不缺那点灵石,拿一百万吧,若不然,哼哼!”
哼哼的时候,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肌,“就要到禁空之时了,我劝道友老实把灵石给了。”
女修永远是女修,哪怕平时斗法很厉害,可马上就禁空时,所有灵力神识皆不能用,他们身为男子,天生在体力上占着便宜。
卢悦看看天,确实马上就要暗下来了。
“……两位道友,谁说的话算数啊?”
“呵呵!道友既然不缺那点灵石,就按我兄弟说的,一百万吧!”
“一百万?”卢悦笑笑,“也好,看在马上就要禁空的份上,两位道友,拿一百万出来,我就饶了你们如何?”
“道友别给脸不要脸。”
面皮白静的男子拉住他兄弟的话头,“要知道,就在前方五百里处,可有位玩虫的元婴老怪,所有低过五人的小队过他那里,都要交二十万灵石的过路费。
虽然我们兄弟要的钱多了些,可我们却能可保你平安到古城地宫。
这生意划不划得来,道友既然以女子身份,能修到结丹,想来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才对。”
怎么选?
一个说五十万,另一个说一百万,然后马上一齐拿一百万说事,她如果真的给了,也许禁空的一个时辰都活不过了。
卢悦眼神冰凉,这两个人还在拖延时间,想等着禁空的时间,用他们男子体力的天生优势碾压她。
真当她眼瞎了吗?
“……两条路,一条是你们走,一条……是你们死。”
他们等禁空时间,她也要等。
只有那个时间到来,她杀人,才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哈哈哈!哥哥,我怎么说的?她不会死心。”粗狂男子再不收敛自己眼神,把卢悦从上瞄到下,“不过,这样,老子更喜欢!”
“呦呦……”
长寿愤怒叫出声来,挡到卢悦前面,踏着蹄子,一幅他们敢来,它就拼命的架式。
“好胆!”
粗狂男子想也不想地一拳轰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