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我陪陆舰去看医生，你见不得我关心他！”

苏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摸到枕头随手扔过去，秦慎没挡，任由枕头不痛不痒的砸在他身上，微微垂着头，掩了眸底的汹涌情绪。

“身为秦太太，你好像也不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他说得很轻，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苏暖心头一刺，她明明不想这样说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想事态更加无法收拾，苏暖先软了语气：“我们非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么？”

秦慎抬眸看着苏暖，唇抿得紧紧地没说话，浑身的气息让苏暖一滞，妥协下来：“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故意摔了豆浆跟你脾气，也不是要故意揣测你的好意，我只是关心则乱。”

“为了那个男人，你连道歉都可以做得这么自然么？”

秦慎自顾自的呢喃，眼底闪过一丝怅惘，苏暖抓着床沿的手一紧。不是因为陆舰她道歉才做得这么自然，而是因为早在三年前，她就丢掉了一身的骄傲。

离开苏家就一无所有的苏暖，有什么资格维持自己的骄傲？

苏暖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和秦慎之间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决的，而且这男人看上去也没有想要解决的意愿。想清楚这件事，苏暖的思路反而清晰了，转而问道：“陆舰他们已经走了吗？是顾以莘带他们去的吗？”

“陆战没有去。”

“哦，看来他已经想清楚了。”苏暖知道陆战肯放心让顾以莘带陆舰去看心理医生并没有很诧异，毕竟怎样做才是对陆舰最有利的，陆战比谁都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