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刻意让你今天回去？”

莫景瑟无辜的摊开手反问，苏暖不想和他耍嘴皮子，从在曼兰看见莫景瑟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行动是受到这个男人限制的。

“走吧，该登机了。”

苏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率先走进去，莫景瑟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闪，提步跟了上去。

返程的时间依然是被苏暖睡过去的，而且她醒来的时候依然在飞机上，莫景瑟正坐在她旁边翻看飞机上的杂志。

苏暖照例迷瞪了一会儿脑袋才开始运转，飞机上除了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苏暖不确定的问：“飞机还没到？”

“早就到了，只是看你睡的香，没叫醒你。”

苏暖：“……”

再说一遍试试？因为她睡得沉，所以让这班飞机停飞了？

“莫景瑟，你丫是卖军火的？”苏暖神叨叨的问，莫景瑟一愣，随即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苏暖解了安全带站起来，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回答：“感觉你好像很牛x的样子。”

莫景瑟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把杂志扔在座位上：“走吧。”

“哦。”

苏暖应声走出来，市已经是深夜，飞机场也只有熙熙攘攘的人，拿了行李出来，一股寒风袭来，苏暖忍不住缩缩脖子，在曼兰待了几天，她快忘记还有季节变化了。

莫景瑟脱了外套罩在苏暖身上，顺手接过她的行李。

“这么晚了，先去我那里住一晚。”

“我还能选择去住酒店么？”苏暖把他的外套拿下来放在手上问，莫景瑟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提着苏暖的行李去找出租车。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之后，莫景瑟撑着车门笑问：“我刚刚又给你选择的机会吗？”

苏暖默然上车，她就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根本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

到了莫景瑟的别墅，里面的摆设有了些许变化，更准确的说，是多了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成双的拖鞋、杯子，以及其他明显具有女性特色的生活用具充斥在别墅的各个角落，苏暖甚至在沙上现了一只瘦弱的灰白相间的小花猫。

站在这样的房间门口，苏暖突然不敢踏足这个领地。

这个房间现在的摆设，和苏暖曾经预想的一模一样。以前只有莫景瑟一个人，苏暖还没注意，现在补全了之后，苏暖才现，这和她三年前偷偷为自己和秦慎设计的家居房极为相似。

墙上挂着抽象派的画作或者涂鸦，装修风格以男人的冷肃为主，融入些许女性元素，就像她渗透到秦慎的生活中一样，不必占据很大的部分，只要成为他生活中密不可分的部分就好。

“堵在门口做什么？”

莫景瑟脱了鞋进屋，从冰箱拿了一罐饮料喝着，回头看见苏暖还愣在门口，疑惑的问。

苏暖不紧没进去，反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面走。

这是她为自己和秦慎规划的未来，是她唯一的坚守，不能被取代，也不能被迷惑。

“你上哪儿去？”

莫景瑟穿着拖鞋追出来，抓住苏暖的手问，苏暖猛地回头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我和他的未来，是我一直期盼并且希望实现的梦想，我不允许有人复制它！”

“你把他当作你的梦想？”

“是，秦慎是我的梦想。”

“比设计还重要？”

“是，比我的一切都重要。”

这两个问题苏暖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莫景瑟的手有松动的迹象。

他不是没见过苏暖对设计的执着和疯狂，高烧三十九度还在画设计稿，一个通宵往返坐车只为在一场小型时装秀做助理，为了一个设计理念而和人辩论几天。

她曾说，设计是十八岁的苏暖哭着放弃的东西，却是她一生中无论如何都会找回来的目标，在没有离开盛鼎之前，她以为自己就算到了白苍苍的时候也要去拾起它。

她对自己认定的有极强的执念，无论是人还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