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飞,你不要命啦?”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樟木刷刷地后退,根本看不清,只听到耳边嗖嗖刮过的风,李小露急了。
“我,我。。。小李乡长,你松手啊!”任君飞想减速,但是手是僵硬的。
“开这么快,我不敢松啊!”
一路大呼小叫,李小露此时像极了扬鞭策马纵横杀敌的女将军,又像马背上与唐太宗(黎明)恩爱的新版武媚娘(范冰冰),这可苦了我们的小任同志他想说不是我想快啊,而是而是你小李乡长抓到我的要害,我兴奋!这样的话偏偏又说不出口,急中生智道:“你抓到我的油门啦!”
“是吗?”李小露一听,方才有了意识,赶快把右手松开,左手从后架上撤出,双手环住了任君飞的腰。
“我还以为你是想快点呢!”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李小露把头几乎贴到了任君飞的背上,害怕啊,害怕他回头看到自己早已羞红的脸,进而窥破了自己忐忑的心。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有任何杂念,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都是这般年纪的少妇,又何尝少了对于大千世界生命现象的好奇呢,对于结过婚的李小露来说,男人的生命之根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问题是任君飞也太出乎自己的想象了,也太彪悍了,这要是。。。李小露只把任君飞搂得更紧,其它的不敢想了。
“没什么!”任君飞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得云淡风清,其实刚才也像坐在蒸房一样,也是煎熬得紧。刚才让小露抓住的时候,他的身子其实都在一阵阵的颤栗,那种颤栗既让他害怕,又让他渴望,甚至有这么一点小愿望,想她就这样一直抓下去。
任君飞是明白了,他再一次体会到小裤的重要性,男人,尤其是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一定要记得穿小裤啊!
两人又行进了一段,任君飞终于感觉自己有点放松了,摩托车减了速,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尴尬,却互不点破,一路再也无话,很快进入县城。
在刘朝奉的带领下,家属一齐冲进了太平间抢出了杨启富的尸体,现在摆在县医院的大门口,用一块白布盖着,旁边守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正是杨启富的爱人,苗翠花,丈夫的意外死亡,让她哭得撕心裂肺,惨烈的哭声盖过了所有喧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吸引了过往的路人围了上来看热闹,一起挤在医院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
围观的人们啧啧的哀叹声显然打扰到了尸体旁边正在玩着手机游戏的小男孩,四岁左右,可能是游戏又失败了,他站了起来,抗议了:“你们看什么看,我爸正在睡觉,睡觉的人好看吗?真是!”表情很是不爽。
人群里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冷冷地说道:“你爸哪是睡觉,你爸死了。。。”“小军,你胡说!”旁边一位大人喝了一声。小孩子白了大人一眼,挺起小胸脯,“我没胡说,老爸,你是医生,不是经常给我说,医院里的死人都用白布盖着,而且还要盖住了头,现在他爸爸就是这样,不是死了是什么呢,哼!”
“不,你胡说!我妈说的,我爸是累了,他想睡一会,要我们在这儿等他,一会就醒了,爸爸就要带我去游乐园的!哼,你没有爸爸吧!”四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指着小军,说得理直气壮。
小军指着白布说:“哼,你爸没死,你去喊他,喊应了我就是你儿子!”
“这是你说的啊,你会后悔的!”四岁小男孩愣了愣,反身就走向妈妈而去。
“小军,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军的父亲一把将小军抱住,挤出一条人缝儿走了,很远都听到他倔强的哭声,“爸爸你为什么打我,我没有胡说啊!”
来到尸体旁边,四岁小男孩俯下身来,揭开白布轻唤了几声“爸爸,爸爸!”没有应答,转头问妈妈,“爸爸真是睡了么?”
“皮蛋!你搞什么?”苗翠花一惊,马上又把白布盖上,一巴掌掴到儿子小脸蛋上,“妈妈,你打我?”小皮蛋捂着脸,不相信地看着妈妈,才看了几秒,哇地一声,跑了。
“小皮蛋,别跑,是我,”李小露正好进来。
“小李阿姨,妈妈打我!”小皮蛋投到李小露的怀里。
“小李阿姨知道了,小皮蛋,你和这位哥哥去那边玩!小李阿姨和妈妈说说话,说完话小李阿姨再带你玩好么?”李小露这时像极了一个慈祥的妈妈,指了指任君飞。
“好啊,哥哥,你愿意和小皮蛋一块玩么?’小皮蛋倒不认生,拉着任君飞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