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阿叔阿姨我该怎么称呼呢?”王洁妮声音说得很低,但吐字相当清楚,看来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臆,这气氛有点太严肃了吧!
“妹子,在家里我是最小的,你是最大的,我老爸老妈绝对比你的大,你该叫伯伯、伯母啊!”
“阿飞,我不是那个意思!”王洁妮摇了摇头,拢了拢头,又把头转了过来。
“妹子,如果你不想叫,那就不叫了呗,我就说城里姑娘害羞!”
“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王洁妮的头摇得更厉害了。
“妹子,随便你叫什么都好,只要你心里舒服!放心,我家里也是没大没小没那么多讲究,有时候我和老爸还称兄道弟呢!”
“我还是跟着你喊吧!阿飞难道你没想过咱们的孩子该有个名字么?”
听到这句话,任君飞眼睛都湿润了,
王洁妮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更是个聪明的女人,给人是永远都是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的外在,其实内心是如此的通透和明白,是的如果小两口都扮得不像,老人又怎么会相信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呢。
“妹子,我们这儿的规矩是父母健在,儿子的大名得由爷爷来取,这样吧,你给取个小名吧!”
“好呀,任可!可可,可儿,多好听!”
“换个吧,这是他大伯的名讳!”
“那就叫任亦可!”
“好呀,妹子!有才啊!”
“都快到了,你还叫我妹子?不担心……”此时王洁妮是歪着头看着任君飞,一头金黄的卷洋气自然,梢微微内卷,一张瓜子脸蛋精致无比,洁白如玉里面泛着水红,犹如早上的红霞托出一轮朝阳,长长的睫毛里的一双大杏眼有如早晨里的露珠,似嗔还怨,当真有万种风情!
到了任家,王洁妮一口一声妈的叫,直把任老妈给乐坏了,任亦可呢,也特么地争气,一点也不认生,坐着任重达的大马外面出去玩了。
“飞儿,这唱得哪一出啊?”把儿子拉到一边,任老妈一脸严肃地道。
“老妈,什么叫唱啊,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孙子吗?给你带回来了,你却问我这个,哦,你是怕累了,那好,明天我们就带他回去,请个保姆算了!”
“你钱多啊!”
“老爸老妈年纪大了,还不是怕你们辛苦吗?”
“你小子少给我贫嘴,我是问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林倩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可给你说了,咱有咱们的家风,可不能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妈,都是孩儿不好,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洁妮是我高中同学,刚上班我们就好上了,结果呢就有了这个孩子,可是人家父母不愿意,于是我们也不敢张扬,现在他父母同意了,所以便敢带着孩子来见爸妈了。林倩姑娘吗,是洁妮的好闺蜜,还不是你想儿媳妇想慌了,她就帮了忙客串了一下你儿媳妇,老妈,你不生气吧!”
山村的夜很静也很美,王洁妮坐在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两只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她紧张极了,真的真的,他要过来吗?
任亦可确实乖极了,跟了任重达就像一块黏皮糖似的,去爷爷房间听故事去了。吃完饭,她问我睡哪儿?任老妈笑了笑,两口子当然要睡一起了,放心吧,床上都是新的!
床是木头做的,不是很软和,王洁妮能肯定睡到上面绝对很舒服,帐子很白,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床单和被子则一律地大红,被单上还绣着一朵并蒂的莲花,王洁妮才一瞟,脸就红了。
门咯吱一声,开了。任君飞直直走了过来,面目红红的,晚上应该喝了不少酒。
真来啊!王洁妮着实吓了一跳。
“洁妮,时间不早了,让我帮你脱衣,咱们睡吧!”
“你?”王洁妮双手撑住床边,身子往后靠,睁大了眼睛。
嘘!任君飞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门口,然后转过头来。
“洁妮,我想死你了!”
靠里躺到床上,王洁妮索性把眼睛闭上了,心想,一床睡又如何,我真不给你,难道你还敢用强!
床咯吱咯吱地摇晃得厉害,就像躺在摇篮上,王洁妮格外的舒服,她也感到眼皮打架了,反转身一看,任君飞却找了个凳子,坐到床的另一头,一手拿着书在看,一手摇着床,嘴巴里还嗯嗯地叫。
这时又听到门外轻轻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王洁妮刷得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