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苏煜霖忽然惊醒，起身打开灯，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现床上就他一个人，掀开被褥穿上鞋离开房间，现厅里、厨房都没有人。

最后在客房找到睡得很不安稳程语淇，她窝在被褥里，嘴里呢喃着‘孩子’。

苏煜霖眼神复杂地在旁边坐下，吐出一口气，伸手想替她拉拉被子，程语淇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苏煜霖被这双眼睛盯得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中。

程语淇不声不响地，慢慢坐起身，身体往后移，背靠在床头，哭得红肿地眼睛充满敌意地死盯着他。苏煜霖收回手，撇开视线，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苏煜霖起床收拾桌面，做早餐。

语淇从客房出来，轻声走到拐角处，听着厨房传出的轻微声响，转身去卧室换了身衣服、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后，安静坐到厅里。

苏煜霖做好早餐出来，看到一动不动坐在沙上的人，去厨房倒了温水，拿了药走到她面前，放到茶几上，“如果还在流血，就把药吃了。”

语淇没说话，机械性地低头拿起药、端起水，听话吃了。

苏煜霖看着过份安静地她，眼神中闪过若有所思，“过来吃早餐。”

语淇听话起身，跟着苏煜霖走到餐桌边坐下，苏煜霖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听话的有些诡异，苏煜霖隐约知道语淇妥协是为了参加程启明的葬礼。

果然饭后，苏煜霖走到门口，程语淇也跟了上来。

苏煜霖望着她，眼中闪过犹豫，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

语淇神色一动，立马想抽回，却被苏煜霖紧紧握住。

语淇知道苏煜霖是什么意思，他怕她趁机逃跑。

苏煜霖打开门，拉着语淇离开公寓，语淇被迫后半步跟着他，下巴微微往下，眼珠子却往上翻，以刁钻不善地角度冷冷盯着苏煜霖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