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脑海里闪过赵艺容曾经说过得话。

‘这人嘛，只有在变得无依无靠之后才会老实听话，就像你现在这样啊，没了你父亲的财势做靠山，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以后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呢？’

“你、你终于承认了，你一直在利用我，从来没有……”

“是！”苏煜霖懒得听她说什么，直接一口认了。

他说：“所以程语淇你给我听着，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二是进精神病院关一辈子！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你的表现决定你今后的命运！”

苏煜霖松开手愤怒离开，语淇身体慢慢滑落，直接瘫坐在地上，她微微张开唇，颤抖着身躯，闪烁着没有焦距的瞳孔，整个人无助慌乱到几乎崩溃。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程启明的死不瞑目、孩子被苏煜霖推流产、赵艺容得意的说她的孩子会叫她妈妈，苏煜霖说再闹就送她进精神病院……

语淇猛地抬手抱住头，眼泪失控，“爸爸……爸爸……”

她回想着这段日子，她挣扎过、反抗过、愤怒过，可是……都没有用！报仇无望、自由也被苏煜霖攥在手心里，现在居然连尊严都被剥夺！

“不……不能……”程语淇泣不成声，张嘴呢喃着，猛地攥紧拳头，瞪着眼睛昂起头吐出坚定颤抖地两个字，“绝不！”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视线扫视过整个屋子，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然后转身，急步朝厨房里走了进去，视线在厨房台面扫过，落在刀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