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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炙热的太阳将天津城郊外烤的热气腾腾,好比蒸笼一样将人身上的一切吸干,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其余的人,都规规矩矩的在家中,躲避着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酷暑。 东门外五公里处小村,有一处破烂的瓦窑,曾经这里是一个瓷器作坊,后来荒废后,就成为天津周围乞丐的容身之处。 叮当一声响,几个铜钱同时掉在破烂的黑色土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声太过巨大,顿时将周围正在熟睡的乞丐吵醒。 “吴昊,你他奶奶的,你大中午不休息你想做什么。疯了嘛。一个浑身脏的人不成人的乞丐听到这个声音,厌恶的用手捂住自己耳朵,他受够了,这家伙从两天前开始,每天一乞讨回来就会待一在窑洞门口,一拨弄做每天要来的小钱。 “我看他是疯了,两天前生病醒来后就这德行,成天的拿起铜钱念叨不是不是。简直不让人活了,这铜钱我们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另外一个乞丐顿时接口随身附和。 “别管了,他爱怎么这么的,我们睡吧。一会下午还得去乞讨呢。”几个乞丐说完顿时不在搭理正做在窑洞门前,浑身上下只有几块破衣服挡住自己身体,身边放着一根干枯的竹竿,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乞丐。 “天啊,为什么啊,这究竟是光绪多少年啊。”充满迷茫的双眼眼睛望着蔚蓝的天空后,在低下下了头。 在乞丐嘴中叫吴昊的人两眼无神的盯着碗中的那十几枚铜钱。铜钱上的制造日期。 仔细一看,那铜钱上都刻上了制造日期,光绪十六年。光绪十年。光绪十七年。康熙五十四年等。 “昊哥,我今天要到了两枚铜钱,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枚铜钱。: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乞丐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两枚铜钱,快速的跑到吴昊面前。 叮当一声,铜钱落入土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子,谢谢你啊。”这个叫吴浩的人摸摸那个脸上黑漆漆却露出一脸幸福微笑的乞丐后,这才从破碗中拿起那两枚铜钱。只是看了一眼后,吴昊顿时瞪大眼睛,吞了口唾沫,然后仰望外面刺眼的太阳光:“苍天啊。” 旋风突起的同时,紧随而来的就是 “昊哥,你咋了,你可别死啊。”窑洞中,顿时响起小乞丐哭泣的叫喊后再次引来正在熟睡中的乞丐,大伙将七手八脚的将已经晕死的吴昊抬紧窑洞。 夜晚,毒辣的阳光已经散去。周围不时就会传入被风吹进破窑洞带出的那种恐怖的呼呼声。就算是这样,任然没有吓醒周围熟睡的乞丐,只是风声中,夹带着一种哭泣。 迷糊中,吴昊缓慢睁开了眼睛,一脸呆若木鸡的正看眼前,不停擦拭着泪水的小林子,吴昊蠕动嘴唇:“别哭了,我想喝水,你去给我打点水吧。” 小林子恩了一声,从旁边拿起破碗,转身走了过去,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吴昊痛苦的闭上眼睛。 光绪二十年,真的是光绪二十年,我的祖宗,我吴昊上辈子循规蹈矩,也没有做任何的坏事,老天为何惩罚我这种善良人。吴昊说完,慢吞吞的从破烂的衣袖中取出一枚铜钱,那铜钱上面霍然写着几个阳刻大字,光绪二十年。 “光绪二十年,这一年是甲午年,苍天,你让我穿越成为乞丐,这些,我都认了,可是你为何让我到这光绪二十年啊,你这是在作弄我嘛。”喃喃自语,吴昊盯着这枚铜钱不停的念叨。 吴昊,原本是后世一名名牌大学高等生,典型的军事迷,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夏日营活动,却不想因为失足掉下山崖,然后当场摔死后魂魄却被突入起来的一场大风刮到一百年前,附身到一个乞丐身上。 穿越的吴昊很郁闷,居然成为了大辫子,这大辫子朝代是最不安定的一个朝代,这两天来,自己最想知道的就是现在是那个皇帝。可是每天要来的铜板,都清楚的刻光绪年的字样,这让他很吃惊,他清楚,光绪皇帝的傀儡是在后世出名的。 惊讶过后,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不要是光绪二十年或者是二十一年,这两年,很不吉利。这两年,是华夏最耻辱的两年,最黑暗开始的两年。因为这两年是甲午中日战争。 自己在后世只是一个学生,稍微懂点军事常识,精通点外文,还有因为自己老头子是高级军官,枪法第一而已,可是自己却知道,生命可贵,他不想死。 让他欣慰的是,这两天收到的铜钱都是光绪十几年,这让自己多了一些希望,可是现在,希望破裂了。从小林子那个铜板上,自己知道了现在的时间,那就是今年是光绪二十年。甲午年。 “昊哥。水来了。”小林子的幼嫩的声音顿时从外面清楚的传来,还在回味后世那种逍遥生活后,咒骂上天的吴昊慌忙将手中的铜钱放回破烂的衣兜。 接过水,咕咕咕过的喝完,吴昊看着这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小乞丐,他从自己这个干瘦如柴的身躯中知道,这个小孩叫林威,今年十五岁,是自己前任在一年前乞讨中就过来的小乞丐。 “林子,我们走吧,不要在天津了。”看着正乐呵呵下子自己的林威。吴昊拉起林威的手。 “昊哥,去哪里,天津很好啊,每天我们都不会愁吃啊。”林威露出一年疑惑的眼神。 好什么好,吴昊无奈的闭上眼睛,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今年是光绪二十年,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日期是多少,但是自己很清楚,今年是日本和朝廷开战的一年。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天津自己虽然知道不会受到战火冲击,但是在怎么说,这里也算是前线。他死过了一次,不想在死,他要逃命,要逃到相对安全的南方。 要饭,哪里都可以要,关键的是怕要来的饭没有命去吃。 “别问了。我们马上就走,离开天津。”吴昊容不得多做解释,一下子从稻草队铺成的床上爬了起来看了一下睡睡中的十几个乞丐:“去把他们叫醒,我们立即离开。” 没有谁比刘俊知道,今年是什么日子,今天知道现在是光绪二十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日期,但是从现在的天气情况来看,不是六月就是七月,反正不管是那个月,这战争就在不久后甚至是明天就会爆发。 到时候,一旦开战,这天津就随时会遭受到日本人的攻击。为了大伙的性命,也为了自己的性命,吴昊决定,说什么也要离开这个地方。去相对安稳,并不会受到攻击的南方城市。 “吴昊,你大晚上不睡觉把我们叫来干嘛,睡正香呢。”一个乞丐曲曲眼睛,有些不满吴昊吵醒自己的好梦。 “睡个屁,等离开天津后在睡觉。”吴昊眼睛眼睛血红。 这些乞丐,见到吴昊发火,顿时呆若木鸡,他们知道,吴昊虽然瘦如猴子,但是打架是好手。曾经将这乞丐堆里面一白多斤的人一只手扔出窑洞。 睡,等离开天津在说吧,吴昊看了一眼那个还没有睡醒的乞丐一眼后,不在搭理,而是开始清点人数。 “耗子呢?耗子哪里去了?”清点下来,除了那个绰号叫耗子,真实姓名叫王天峰的乞丐不在外,其余的人都在。 “估计是去撒尿去了。”一个乞丐打了个哈气,有些不高兴。 撒尿,是去偷了吧,吴昊知道耗子撒尿是假话,去外面弄吃的才是真的。 耗子叫王天峰,今年二十一岁。直隶保定人,因为误杀人,所以逃出保定后沦为乞丐,虽然这是他的外号,这人长大五大三粗,却喜欢偷鸡摸狗,不过,他算是一个侠偷,就是从来不会偷穷人的东西, “耗子,你哪里去了。大家都在等你呢。”窑洞外面,传来一个乞丐的搭话。 “今天大家都没有吃的,所以我去弄点吃的来。”外面一个瓮声瓮气夹带做一丝沙哑的声音传来。吴昊心中顿时放心下来。耗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