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父亲这么说,简溪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
把一粒葡萄丢进嘴巴里,她边咀嚼边说道:“怎么样,能死吗?”
“简溪!”
简建威来了脾气,冲电话吼了一声。
“住院的人是你奶奶,这是你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简溪的话,在简建威看来实在是不中听,当着他的面儿这么说就算了,要是被外人听了去,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简建威教女无方。
“那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学您大女儿哭哭啼啼那一套吗?”
简溪不这么说还好,她越是这么说,简建威胸腔里就憋着一股气。
“你奶奶会住院,你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老太太寿宴那天,他们简家算是丢尽了脸,养了这么一个只知道给家里添堵的女儿,整个家族都跟着蒙羞。
“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小病小灾的,这还要什么理由?”
简建威冷笑。
“看来你外婆并没有把你教好。”
简溪本来还以散漫的态度对待简建威,听电话里传来这样一句话,她当即冷下来了脸。
菱唇抿了抿,她轻嗤一声,眸色渐变犀利。
“你凭什么指责我外婆的不是?你简建威除了提供一颗精--子,还他妈--的为我做过什么?”
她也顾不上什么叫长幼尊卑,对简建威反唇相讥。
活了整整二十二年,简溪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外婆受辱。
老人一生任劳任怨,和邻里乡亲没有红过一次脸,让外人说出来一句不是,这么好的人竟然被简建威搬出来羞辱,她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