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闻言松口气,笑道:“侧妃这个时候正是养身体之时,还是要仔细小心才是。”
温馨颔,“可不是,经不起熬夜了,年纪也到了。”
这话一出耿格格就笑了,“您要这样说,这府里的其他人可怎么办?那日您露面之后,可没看到其他的小格格们失落的眼神。”
温馨也笑了,大家都巴不得她怀这一胎,整的跟老十岁似的,可她偏偏不乐意,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两人说笑几句,耿格格这才说了来意,“我听说福晋那边有意今年端午要请了戏班子来府里。”
温馨看着耿格格,“是吗?这倒是有些意外。”
“可不是。”耿格格微微皱眉,“也不是说不可,只是这府里一进外人,就怕易起波澜。况且您现在有孕在身,也是令人担心。”
温馨明白耿格格的意思,她这是怕福晋浑水摸鱼对自己不利,她就笑着说道:“这也没什么,等到那日我晚些过去就是。况且请了戏班子,也不是说非要看完戏才肯散,似我这般提前离席,便是福晋也不好说什么。”
耿格格听着温侧妃有对策微微一松,“听说福晋本来想要钮祜禄格格帮着理事,谁知道钮祜禄格格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倒是推荐了年格格。”
“这倒有些意思,钮祜禄格格跟年格格什么时候走的这样亲近了?”温馨有些意外。
“听说咱们回府前,钮祜禄格格跟年格格就时常有往来。”
那就是她们去庄子上的时候看对了眼,这二人温馨一个好印象也没有。
原以为钮祜禄氏回来后,没有弘历,就会蛰伏下来,现在看来自己倒是想错了。
她这是想要借年家的势?
温馨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一下子就笑了,那她怕是打错主意了。
就十四爷那性子,真的要去了四川领兵,难道年羹尧还敢抢一个皇子的军功?
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若是此时真的能成,年羹尧日后的前程且不好说呢,钮祜禄氏的算盘未必能打响。
这个时候为年格格铺路有多痛快,到时候得知真相就会有多赌心。
虽然上辈子做到太后的人,但是眼界还是在后宅转悠,丝毫没有审视全局的心思。
这大概就是钮祜禄氏最大的短板了。
而她不一样,她不是古代思想迂腐行事犹豫的小女子,她的眼神放得远,做事站得高,得到的好处总要比钮祜禄氏更多些。
就比如现在,钮祜禄氏打死也想不到,打破她的美梦的,会是自己。
关键是温馨自己也没想到,昨晚上实在是巧了。
看着温侧妃这样开心,耿格格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担心过头了,就说道:“我也是心急,没想到侧妃这里早有主张。”
温馨看着她,“我得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只是我觉得钮祜禄氏有些意思,能想到跟年格格联手。”
“年格格身后站着年家,钮祜禄格格怕是想要跟年家交好。”耿格格有些厌恶的说道。
“不管如何,就看这回钮祜禄氏推着年格格出风头到底意欲何为,我倒想看看年格格还真能咸鱼翻身不成。”温馨嗤笑一声,这有些人不挨打就是不长教训,真以为自己是面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