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炙烤着大地,B城南和区胜利路北段街口,传出了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殷红的血不停地涌出来,四肢百骸疼到麻木,闭上双眼之前,温芯分神去想,看来她注定要失约了,希望宁爷爷不要生气,自己并非故意不去见他,而是见不了了……
2010年6月22日下午,大学刚刚毕业的温芯,在去见一位“忘年交”宁爷爷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午后的胜利路上行人甚少,昨天夜里路口的监控录像突然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货车司机现撞死了人,迅速地踩下油门,逃之夭夭。
过了几分钟,街口的转角处有一辆黑色房车,慢慢地向着相反方向驶去,似乎并没有现前面出了重大车祸。
……
温芯醒过来的时候,觉得额头一阵一阵地刺痛,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摸到了好大一个包。
怪不得这么疼,温芯迷迷糊糊地想。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隐约听见说的是,“死了怎么办”?
紧接着,还不等温芯细想,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便一股脑地向她袭来,很多,很乱。
温芯强忍着不适,慢慢地消化那些记忆。
半晌过后,温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白色的顶棚,上面吊着细长的荧光灯管,白色的外壁上趴着几只小虫子,正在跳来跳去。
视线往左,有一道绿漆木门,门上镶着一块儿玻璃,裂开了一道口子,被透明胶布粘好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门外似乎站着两个人,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