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为师母所作的唯一一幅画。”谢苑秋咬破了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在墨中。
笔腹蘸着和有血的墨汁,一笔一划极尽勾勒出每一处的神韵,眼角眉梢,衣袂飘飘,凤落津津有味地看着谢苑秋作画。笔锋每走一处,那一处就灵动了起来。
直到破晓时分,笔才搁置下来,一幅全家图大功告成。幸果老,凤楹和凤祥一家人站在落英缤纷的桃林中,其乐融融地欣赏着桃花盛开的美景。画中的温馨美好把凤落感动得红了眼眶。
“这回师父他们总算如愿以偿了。”谢苑秋回头,看到凤落眼泪打转,不由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是在为他们的结局感到难过,画中再美好,终究是幅画,若是他们在生时,一家人能幸福的在一起多好。”凤楹到死都没有告诉凤祥,谁是她的父亲,要不然近在眼前,凤祥又怎会不去寻找父亲,又怎会任由父母分散开来?
“师侄,你这么强悍,也会多愁善感?”谢苑秋拿起毛笔趁机在凤落脸上点了一滴黑墨。
“你!太过分了,不仅欺负我还嘲笑我,”凤落直接把脸凑到谢苑秋一尘不染的白衣上面磨蹭。
“喂,我的衣服!”
白衣上面染上黑色墨汁,计谋得逞,凤落幸灾乐祸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师叔不敢了。”谢苑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还差不多,”凤落再次把视线放在全家福上:“就说你们怎么不需要考虑生计,原是你们的画值千金,随便一霍霍,就能赚一大笔的金子。要不然你也送我两幅呗?我的好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