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要嫁给沈逸霁了,怎么能单独和别的男子有所牵扯,何况,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好自己那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身上穿着的是沈逸霁的大氅,里面的衣服被撕扯得烂了,这般披着男子的大氅回家去,若是被家里人看到,定然要被继母和继姐拿来当话柄说个不停的,她可不敢这么着回去家里。
而且,她现如今还有一件事是顶顶紧要的,那就是得尽快确定自己有没有怀孕,只是她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法去找大夫相看的。
她之所以拐进这个胡同里,其实心里一开始就有了主意,因为她有一个交心的好朋友就住在附近,这位好朋友名叫岳兰溪,是她小时候的邻居柳家的童养媳。
以前她父亲在没有落魄之前,是县太爷身边专职管文书和卷宗的管事,和岳兰溪的公公是同僚,当年两家人的院落只是隔道墙而已,因为比邻而居,她与岳兰溪又年纪相当,因此很能玩到一起去,而她也从未因为岳兰溪是奴籍而看轻过,因此两人无话不谈,关系颇为要好。
不过,自从父亲因为作风问题被削了吏职之后,父亲就带着家眷搬迁去了现在住的偏僻地方,而她和岳兰溪两家也就分开了。
这些年,她和岳兰溪虽然不常见面,可心里总是记挂着对方,隔三差五的,就会给彼此送上一些小物件,偶有闲时,她们也会相约一起去逛逛街。
只是,这段时间她家里忙,已经很少来见岳兰溪了,她也有些想岳兰溪了,她决定去找岳兰溪,让她帮帮忙。
从她现在正走的这个胡同一直往北走,再拐几个弯儿就到了。
她对这里很熟悉,特别是柳家现今住的地方,早已经寸土寸金了,处于闹市,却是闹市深处的寂静之地,素日安稳,是不可多得的好住处。
父亲每每提及这处住宅,都懊悔的不得了,当年为了避风头,他把房契脱手的太快了,若是搁到现今,只怕转手获得的钱财就不可估量,不仅能买上一所宽大的宅院,还可以吃喝不愁了,何至于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