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喝了哈斯其乐格给他弄过来的两碗小米粥后就和衣躺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某间病房里睡了。
南东山、张主任等五个从京城来的人从窗户外看了看张鹏,他们给张鹏留下五百块钱,表示了一点心意后,冒着小雪赶往河东火车站,坐火车回京城了。
同一时间在雪路上跋涉了三百多公里,季风军省长的专车终于开进了河东市城区。
某一刻,司机大张为了躲避一辆超车的桑塔纳,他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嘭!”地一声大响,季副省长的日本小车左前轮爆胎了。
“哗啦!”,“哎呀!”两声先后响起,“哗啦!”一声季风军副省长身边的车窗玻璃碎了,季副省长“哎呀!”一声惨叫,他扶着车窗玻璃的右手被碎玻璃划伤了。
开着桑塔纳的常琼琼减了一点速,随即她加了一下油门远去了。常琼琼赶了几百里雪路,她算是安全回到河东了。
季风军省长有点悲崔了,合格的车窗玻璃碎了后,一般都是完全碎掉伤不到人。
据说日本人会将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从好到坏分成三等,第一等是最好的,他们自己国家的人用;第二等,一般的产品,他们出口到英美等西方国家;而第三等最次的产品就出口到中国等亚洲国家了。
季副省长的这辆日本车肯定是第三等最次的产品了,因为季副省长的右手大拇指竟然被齐根划断了。赵大丰秘书连忙用一条毛巾捂压住季副省长血流如注的右手伤口。
司机大张将季副省长断掉的大拇指用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包好:“让医生把省长的指头缝上就行了。”
季副省长笑了笑,他左手拿起他的手提电话给他在河东市的儿子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河东市,河东区,区长季学周来到了现场,随即把他爸季副省长送到了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
拿着张鹏传呼机的哈斯其乐格,给常琼琼回过电话后,常琼琼在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转了一圏。然后常琼琼就去河东酒店找哈斯其乐格了。
四十多分钟后夜里十点多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小会议室,上午在这个小会议室等张鹏的三十多个人,京城五人组走了,记者也就只剩下季涵亚同志一个人,其它人包括雨省卫生厅副厅长,雨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工化伟院长等人都在。
当然,季涵亚记者的左面坐的是悲崔的张鹏同学。季涵亚把张鹏从被窝里揪出来了。
季涵亚掐了张鹏一把:“你精神点,我爷爷的指头断了,如果你能接好,姐就当你的情人。”
“我白天快累死了,你有木有同情心啊?情人?!”
张鹏果然精神了:“涵亚,咱们是新时代的接班人,你的脑子里怎么会有‘情人’这样不健康的的词语,我必须要批评你。”
季涵亚哼了一声:“大萝卜,你那个少数民族干妹妹在酒店着你呢,对了,还有一个常琼琼!”
这时季学周区长和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江岁松院长一左一右扶着季风军副省长在前,季副副省长的秘书赵大丰秘书与河东医专第一附属医院的季涵若医生在后,他们一行五人进了小会议坐下后,会议开始。这也就是一个季风军副省长的术前讨论会。
受伤的季副省长还是秉承了国家官场的惯例,凡是开会,官最大的领导总是最后一个到会场。
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江岁松教授做为地主,他先言:“断指缝上就行了,应该能成活。”
工化伟厅长和季涵若医生都点了点。
“工院长,应该能成活,你有几层把握?”季涵亚看了看张鹏:“你有几层把握?”
季风军和季学周紧张了。
“这有什么。”工化伟厅长很是自信:“百分之百成活!”
季风军和季学周都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放心了。大拇指的功能占一只手全部功能的百分之四十以上,国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大拇指缺失的人不能当官,但没有了右手大拇指的季风军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就是妄想了。
季涵亚看了看张鹏。
“我就是一个学生。”张鹏打了个哈欠:“我就不用说,啊——我有百分之二十,哦,百分之八十,我说百分之八十好了。”
张鹏看到季学周的脸都气红了,他连忙给季涵亚打掩护:“涵亚同志,快放手,我耳朵上的病好了。”
季学周果然很是生气,他恶狠狠地瞪了揪住张鹏耳朵的季涵亚一眼:“象什么样子,亚亚,你是个女孩子,要学会自尊和自爱!”
江岁松院长很有眼色,他将矛头指向张鹏以缓解季氏父女的尴尬:“百分之二十,就按你说的百分之八十。还算不错,你总算知道你一个大一学生能吃几个馒头了”
工化伟副厅长也批评张鹏:“你靠着胆子大,运气好救了绝大多数中毒的人,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没有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你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