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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哈哈…………..” 看着方恪走入内部专用电梯去了楼上领导在的地方，几个女助理又聚在一起低声窃笑了起来。 “麦卡利斯特－哈特曼”事务所一共租了写字楼三层，领导们都在最上面一层，这一层没有直通电梯，只有从下面两层才可以进入。 “这家伙肯定失去找利特先生投诉了。” “真是幼稚，利特先生肯定把他骂得狗血碰头，真是搞不懂，休斯敦大学的人怎么也能混进我们事务所。” 路易斯－利特不喜欢欺负律师的助理，但是他更不喜欢连助理都搞不定的律师，而搞不定助理还要找上级抱怨的律师，他的态度就是厌恶了。 这些女助理都很清楚这一点。 “哎呀，希望他不要真的哭吧，要是今天就别弄得辞职了，那可就没劲了。” “应该不会吧，既然能混进来，那肯定面试的时候表现地还是不错的。”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合伙人家的远房亲戚，他一个华人后台能硬到哪里去，肯定是没几天就混不下去了。” 这些女助理一直处于很大的工作压力下，所有的律师都是她们的上级，这些律师和助理之间的等级差距让她们大多数时候都必须服从这些律师，自然都积累有不少怨气。 相对来说，哈佛和耶鲁的律师的傲慢和欺压，她们反倒还能接受一点。 欺凌偶尔难得一见的非名校毕业的新进律师可以极大地满足她们的报复欲，性格温和委婉承受的助理不是没有，只是她们大部分都在工作或者保持沉默，攻击性更强的几个人自然主导了形式。 “女士们，那个休斯敦大学的家伙分到了什么案子，你看把他给急的。”刚刚那个坚持问方恪从哪里毕业的哈维－斯贝特科此时已经在女助理中得到了很大的关注，他一进休息室，就有一个机敏的女助理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英俊的外表和闪亮的西装，配上哈佛的学位确实是够吸引人的，而且他的优点不仅仅局限于外表，和其他新人普遍面临的上手困难不同，他对于工作适应地很快，大部分新人还在团团乱转时，他已经搞定了一个阶段的工作然后从容地小歇一会。 “哈维，哈维，你听我说……………” “哈哈，我跟你说啊，哈维………………..” …………………. 方恪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情况，他此时已经在楼上。 麦卡利斯特夫人所在的一号办公室并不难找，虽然位于走廊的最深处，但是最大最明亮的一间显然就属于她。 不过因为在走廊最里面，方恪一路走过来还是收到了不少奇怪的目光，他们以为他是来找利特诉苦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年年都会有跟不上趟的新人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初出校门的律师往往不知道自己手头的工作该从何开始，因为想要求助。 而路易斯－利特自然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咆哮和唾沫是必须的。 不带新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考察他们的能力，谁来求助谁救要被大大扣分，那些抱怨助理的新人更是会被再次狠狠地羞辱一番。 正如路易斯－利特说过的，要么吃人要么被吃，助理相对律师是天生的食草动物，要是连都搞不定，那你怎么可能成为凶猛的怪兽呢？ 只是在这里办公的，都是合伙人和他们的专属秘书，因此倒也没有那么庸俗的人做出私语和嗤笑。 只是等待着路易斯－利特会和往常一样，发出猛烈的咆哮，然后新人仓皇地逃到楼下去。 可是他们等了五分钟，也没有听到路易斯－利特大吼“蠢材”。 方恪已经直接进入了麦卡利斯特夫人的办公室，她的秘书已经得到了通报，方恪可以随时进入。 虽然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可是身为大老板秘书的这一位素质显然足够，她根本没有到处乱说，也没有耽误任何时间。 “办公室装修你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意修改，按照初级合伙人的标准，你有五千美元的预算。”方恪进门之前，麦卡利斯特夫人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了他过来。“你不要嫌弃，暂时没有更大更好的房间可以安排给你了。” “我很满意，不过我不能接受。”方恪喜欢大办公室，但是不喜欢这样得到。“我还没有对事务所做出任何贡献，这样的待遇我不能接受。” “作为选举负责人，我希望你的工作环境能好一点。” “不，不，和年轻人在一起才适合我。” “你是说我老了？！” “哪有………….” 方恪和麦卡利斯特夫人玩笑了几句，他最终推掉了这件合伙人办公室，不过麦卡利斯特夫人也没有同意让他在格子间工作，给他找了一个楼下的相对小一点的办公室。 “对了，这个案子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拿过方恪放下来的文件夹，麦卡利斯特夫人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放了下来：“这个案子怎么到你手上了，我能告诉的你的就是这个案子很不好办，各项证据都对我们的客户不利，你那间办公室的前主人就是之前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他现在一走没有人肯接手了。你也不要接受为好，我会安排下去。” 虽然事情不好办，但是麦卡利斯特夫人直接插手，还是肯定能强压给某个高级合伙人的。 “你能不能安排一个没空的合伙人，然后交给我办。”方恪独立拿掉这个案子的资格不够，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客户方面也不好交代。 “我接手都没有问题。”麦卡利斯特夫人如果肯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可以让其他合伙人都松一口气。“只是这个案子已经很难办了，更不要说对于我丈夫的选举似乎可能有不利影响。” “你担心那些员工和他们的家人会反对我们？”麦卡利斯特要争取的这个市议员席位一共有大约十万注册选民，几十个员工和更大数量的家人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了。 “是啊，哪怕我们最后输了，这些员工也会认为我们是反对他们的。还是让和选举无关的人来打这个官司吧。”麦卡利斯特夫人对于客户还是可靠的，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牺牲射击俱乐部的利益来为自己的丈夫拉票。 “你交给我就是了。”方恪坚持自己的观点，同时抛出了一个好消息加强自己的说服力。“昨天晚上我和保罗－路易斯顿聊得很愉快，他算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了。” “哦？他做你的介绍人？！这可是一个好消息…………………”麦卡利斯特夫人的反应相当积极。“只是这个案子真的很麻烦啊。” “再麻烦也要办，杰克斯家族是一个重要客户。”方恪对麦卡利斯特夫人眨了眨眼睛。 “哦…………….”麦卡利斯特夫人同样回以了然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