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边喝酒一边骂街,就说牛腾当年欠他的钱,人死了丁梅就不认账了,旁边一个人有的起哄,有的假意在劝,毛日天正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看得出来这一桌人都是一伙的。
狗剩子这时候也过来了,毛日天冲他一使眼色,狗剩子就过去了:“嗨,哥们儿,有啥话咱们屋里说去,别骂人呀!”
一撮毛一推狗剩子:“干啥,欠钱不还还想打我呀?告诉你,别看你们那天把杨大虎领的人打了,我不怕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手指头,你们的猪场就别想开了,老子讹死你们,让你们裤衩子都穿不上。”
狗剩子乐呵呵地说:“那我们就不穿,来来,咱屋里抽颗烟,消消气,然后再说。”说着伸手就来拽一撮毛。现在院子里宾客好几百人,牛头村和湖山村十之八九有头脸的人都在,让他这么吵吵着骂街多不雅观呀,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说打架就打架呀。
一撮毛见狗剩子拽他,顿时就把身边的盘子碗推地上了,说:“大家看呀,猪场打人了,欠钱不还还打人!我要报警!”
他一桌的几个人都站起来了,和狗剩子以及几个保安开始推推搡搡。
毛日天不认识这个一撮毛,他们这桌就有两个是牛头村的无赖他认识,别人面孔都生。毛日天没说啥,回头看看丁梅过来了,就问:“你欠这小子钱么?”
丁梅垫着脚尖往里看了一眼,说:“那个一撮毛是我们村东边十里头道沟村的,以前和牛腾一起卖过小鸡,但是我没听牛腾说欠过他钱,牛腾死以后他来我家要过账,说牛腾欠他一万块钱,但是有没有欠条,有没有证据,我哪能给他。他后来还找了几个无赖,就有那两个”丁梅指着一撮毛身边的两个人说,“他们在我家闹,后来被牛田东带人赶走了,怎么今天他们来了,我都没看见啥时候进来的。”
“行了,我知道咋回事儿就行,你躲开些吧。”毛日天说。
毛日天挤进去,到了连吼带叫的一撮毛跟前,说:“你要钱是吧?来,我给你,跟我来吧。”
一撮毛看看毛日天,摇头说:“我不跟你去,还钱就在这,大家看着还。”
狗剩子伸手抓着一撮毛的手,就要往一边拽,一撮毛又开始大喊:“打人啦,猪场打人啦!”
毛日天抬手抓着他的下巴,一抬一拽,这小子顿时张大着嘴巴叫不出来了,下巴关节被毛日天给卸了。
旁边一撮毛的这些同党不干了,七手八脚就来扯毛日天“你干嘛打人?”“走,上派出所!”“经官!”
毛日天早看清这几个人了,加上一撮毛一共是六个人,毛日天一扒拉他们的手,笑呵呵地说:“别叫喊了,不就是想要钱么,跟我来。”说着伸手捏住一撮毛的肩膀缝,推着他就往院外走。
那五个人要拦住,却被狗剩子挡住了,说:“人家去还钱,你们就别吵了,要是欠你们钱你们再跟我说。”
这几人就是来闹事儿的,哪里能听狗剩子劝阻,一窝蜂往出冲,狗剩子一人拦不住,只好跟着往出走。
前边毛日天推着一撮毛走得快,一出大门,立马在他后背神堂穴上重击一拳,一撮毛疼的嘴里赫赫直叫,但是说不出话来。
毛日天把他搂到一边,问他:“你他妈是不是故意闹事儿的?”
“嗬嗬”一撮毛张着大嘴,瞪眼看着毛日天。
毛日天说:“你不用说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点头摇头就行!”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跟出来很多,那五个同伙也出来了。
毛日天左手搂着一撮毛,把左手大拇指按在刚才击打过的神堂穴上,稍一用力,一撮毛疼的就要躲,但是被毛日天右手抓着,又躲不开,疼的脑袋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