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寺庙里虽然也有得道的高僧,但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有人认出来了,这个死去的和尚就是五台山锦绣峰文殊院监寺僧,就跑到寺庙里报告给了主持方丈智真长老。
智真长老漠然一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既然如此,就把他在山下火化了吧。免得那身皮臭玷污了文殊院这清净之地。阿弥陀佛!”
客栈里,鲁智深掏出了十两银子对刚刚看完热闹回来的客栈掌柜道:“掌柜的,麻烦你将这十两银子拿给隔壁人家,让他们卖口棺材把那姑娘安葬了吧。”
客栈掌柜接过银子一挑大拇指道:“师父,你才是位有道高僧!”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道,非常道,胡说八道。僧,何为僧,佛在心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洒家走了。”
客栈掌柜的道:“师父,你这是去那里呀!”
鲁智深道:“西方为极乐,俺却东方行。阔步走天下,去寻大道经。”
客栈掌柜的拍了拍自己脑袋道:“大道经?我只听过地藏王菩萨本愿经,观音菩萨心经,楞严经,怎么就没听说过有一部大道经呢,看来这位真是世外高僧。”
鲁智深出了客栈,直奔铁匠铺而来道:“掌柜的,洒家的家什打好了吗?”
铁匠指着倚在墙角的禅杖与戒刀急忙道:“打好了,打好了,就等着师父你来取呢。”
鲁智深走上前去,拎起禅杖掂了掂道:“好,果然好钢铁打造的家什。”接着又拿起了戒刀道:“如此,洒家走了。”
鲁智深右肩扛着禅杖,左手拎着戒刀来到了街上的一家皮革店里,做了一件牛皮刀鞘,把戒刀“当啷”一声插进了刀鞘内,挂在了腰间,然后提着刷了亮漆的禅杖,背起包裹,大踏步离开了这里。
走出了集市,来到了一片空地,鲁智深看了看左右没有行人,把包裹放在了一块山石上,将手中的禅杖掂了掂自言自语道:“俺到要看看这件兵器可否耍得来。”
说着就双手挥舞着禅杖,依照自己多日以来琢磨出来的招数开始演练起来。
第一招叫“顺水推舟”,第二招叫“惊涛拍岸”,第三招叫“狂风怒吼”,一共六六三十六抬。
初里还能看到鲁智深在一招一式的使开来,渐渐的只见那人影与杖影裹在了一起,就象那狂风一般,把周遭树木的落叶与浮土卷动起如一条冲天而起的黄龙,当鲁智深使出最后一招“晴天霹雳”,猛然暴喝一声:“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棵成年人手臂般的树木应声而断。
鲁智深收住招数,微微吁了一口气心道:“俺由鲁大变为鲁达,再由鲁达成为了和尚鲁智深,好歹也是有个名字,这条禅杖是水磨铁打造的,使起来竟然如狂风一般,又是一件佛门的法器,就叫它水磨狂风降魔杖吧。就如那孙猴子使的金棒般降魔除怪。”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得哈哈大笑起来。
鲁智深将这条命名为水磨狂风降魔杖的禅杖扛在肩上,背起包裹继续赶路。
路上了行人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和尚,迈着虎步“腾腾腾”的向前走,仿佛就如同那真罗汉一般。
个个人心中称赞不已。
鲁智深大步向前走去,渐渐已经是日薄西山。
转过一处山脚,看到前面半山腰处露出了一角青砖红瓦,再往前走了几步看看原来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只见庙门上面牌匾写着三个大字;“瓦罐寺”。
鲁智深一路走的饥渴,心道:都说天下和尚是一家,看看能不能到庙里讨些斋饭来填填肚子。
鲁智深抬脚迈过歪斜的庙门,走进了寺院,只见院子内只有四五处里倒外斜的僧房,却不见一个人影。
鲁智深喝问道:“有人吗,有人吗。有过往的同门在此。”可是喊了许久也没有人应答。
鲁智深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没人的败庙!”转身就要离开。
正在此时忽然看到右侧的一间僧房内探出一个光头来,一闪马上又缩了回去。
鲁智深心道:奇怪,你这和尚在自己的家里,怎么还鬼鬼祟祟的,莫非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就走了过去,抬腿“当”的一脚将半掩的门踢开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里面有五六个正在地上盘膝而坐的和尚,见闯进了一名凶神恶煞般的和尚,吓得“卟嗵”跪拜在地道:“师兄。饶命,我们没有干坏事呀。”
鲁智深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些个和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心里“格登”一下。这几个和尚,个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僧人,身上的袈裟破烂不堪,早已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了,个个老眼昏浊,人人面黄肌瘦,跪在那里得得瑟瑟,仿佛腊月里的寒鸦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