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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喘息之际,只听到炮声大震,战鼓齐鸣,又有那水泊梁山的人马杀来,这时,小火龙祝彪、济州府的张宗也冲了过来与童贯汇合。
御前飞龙大将军酆美挥动大刀在前开路,童贯在中间,祝彪、张宗殿后,三个人保护着平寇大元帅童贯,一路舍命向前冲去,一连杀透了五路水泊梁山人马的埋伏,终于冲出了包围圈。
童贯杀出了重围,正遇到那济州知府张叔夜与张家二公子张显带领着一万兵马前来接应进了济州府,这才惊魂稍定,让那小白龙祝彪清点下了人马,十万大军只逃回来了四万多人,其他的人那里非死即逃。
童贯将这些残兵败将稍事整顿,带着队伍垂头丧向东京汴梁方向狼狈而去。
眼见的离那东京汴梁越来越近,童贯整天是唉声叹气,随行的飞龙大将军酆美道:“元帅,何事愁眉不展。”
童贯叹气道:“唉,大将军,你说本帅出征时在那万岁面前信誓旦旦,一个定要扫平水泊梁山那些贼寇,那成想却落到大败而归,这让我有何脸面去见圣上,有怎么在那满朝文官武将面前抬得起头来。”
飞龙大将军酆美劝道:“元帅,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那个人敢保证每次出征必能凯旋而回。”
童贯道:“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本帅见的万岁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酆美道:“元帅,你回京的时候,先不仿去拜访一下高太尉,请他帮你出个主意可好!”
童贯点点头道:“好,也只能如此了。”
看看已经到了东京汴梁城的万寿门外,童贯让那些众多管军的头领,率领各部领所属军马,回营寨去安歇,只与酆美带领着残余的一万御营军马进了城。
回到了自己的枢秘院之后,童贯卸了戎装衣甲,换上了一套日常出入的服装,径直来到高太尉的府中。
高俅听得守门的兵士报告,说是童贯大人求见,心里就知道,那童贯一定是打了败仗的,不然早就有那驿站的快马送来捷报的了,便急忙出的屋门迎了上来道:“枢秘大人一路辛苦。”
童贯哭笑不得的道:“让太尉大人见笑了,童贯真感觉到没脸见大人的。”
高俅明知故问道:“枢秘大人,何出此言?”
童贯满脸羞愧的道:“太尉,童某此是大败而回。”
高俅故做吃惊的道:“什么,枢秘大人,难道你所率领的十万大军竟然败在了那水泊梁山的宋江手下。”
童贯哭丧着脸道:“太尉,童某以为那水泊梁山不过是一伙乌合之众的草寇罢了,那曾想,他们竟然诡计多端,先是两军对垒,与我大军抗衡,然后又出其不意烧了我大军的粮草,童某怕没了粮草军心涣散,想来个速战速决,倾十万大军之力想一举荡平水泊梁山,那知道却中的那宋江一伙贼寇的十面埋伏,弄得差点全军覆没,童某也差点葬了命。”说着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高俅急忙安慰童贯道:“枢秘大人,且莫忧伤,保重身休要紧的。”
童贯掏出块手帕擦了擦眼泪道:“没想到童某惨败而回,这使我有何脸面去见万岁,又怎么向圣上交待?”
高俅道:“枢秘大人不必烦恼,这件事只瞒了今上天子便了,谁敢胡奏!”
童贯不无担心的道:“万岁身居深宫之中,还好瞒过的,可是就怕那蔡太师那一关难得过去的。”
高俅道:“枢秘大人,高俅与那太师一向交好,我带领你去面见蔡太师,咱们大家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把这败兵一事,圆说过去的。”
童贯和高俅两人出门上了马,直奔蔡京的太师府而来。
守门的人急忙进去禀告蔡京道:“太师,门外有那枢秘使童贯、太尉高俅两位大人求见。”
蔡京在今天早晨就接到报知童贯回京了,就料道童贯一定是折翼而归,又听与那高俅同来,猜测到一定是落得个伤亡惨重。便让人把童贯、高俅两人请进了书房之中。
童贯一进门,就卟嗵一声跪倒在端坐在太师椅的蔡京面前,声泪俱下的道:“还请太师救救在下!”
蔡京道:“童枢秘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童贯跪在那里将自己兵败水泊梁山之事一五一十的,仔细向蔡京讲述了一遍道:“还请太师老大人在万岁面前替在下遮掩一番的,免得万岁怪罪”
蔡京点点头道:“休要烦恼,我来问你,难道那水泊梁山的贼寇们就真得那么难对付吗?”
童贯还没有说话,高俅道:“那些贼寇深居水泊之中,非船不能征进,童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使贼寇有可乘之机,焉有不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