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派人去查查刘景明的档案。”
“是,皇上。”
‘骆风?’张博文的眼睛忽然一亮,“皇上,微臣明白这数字是何意了。”
“哦?快说!”
“皇上,您看,‘一一’是指第一行第一个字‘洛’,‘三一’是指第三行第一个字‘风’,连起来骆风,‘一七’是‘田’字。。。”张博文慢慢说着,迟潇辰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这诗里竟然藏着人名!”
“皇上,现在洛城的长史是田莫承,洛南县的县令叫唐书良,正是这些数字所指的。”
“那快看看刚才那张纸!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
“‘四七’是第四句第七个字‘悔’,‘二七’是指第二句第七个字‘装’,皇上,”张博文的表情有些凝重,“这几个字连起来就是。。”他看着迟潇辰犹豫了。
“骆风、田莫承、唐书良毁庄!博文,现在洛城刺史是不是林泓一?”迟潇辰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皇上,正是,他曾经是骆风的门生,骆风死后,朝廷就将他调到了洛城。”
“去查查这个刘武是谁!”
“是,皇上!”
风月楼里,卫西焱救下的那个男子伤势已经好转,他在卫西焱的要求下留在了风月楼养伤。
辛诺此时正敲着隔壁房间的门,“阿贵,莲儿。”
阿贵打开了门,“怎么,你的卫公子不在,你就没事做啦?”
“干嘛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难道又不让我做电灯泡啊?”她说着不停往里瞅着,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阿贵笑着看着她,“哪有啊,莲儿已经睡着了。正好,你帮我个忙。”
他说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拉着辛诺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是被卫西焱所救的那个男子的房间,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看向了门外。
“原来是阿贵大夫啊。”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在看到辛诺后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叫辛月,是阿贵的妹妹。”辛诺急忙说道,“我哥让我过来帮忙的。”
“那麻烦你们了。”男子对他们感激不尽。
“阿贵,你让我帮你做什么啊?”
“来,坐在这里,”阿贵将她拉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包药和一个小罐子交给了她,“帮我把这个捣成粉。”
“哦,”她将药倒进罐子里,开始用旁边的杵捣了起来,阿贵则将那个人身上原先敷上的药揭了下来,过了一会他来到辛诺跟前,将她捣碎的药倒在了纱布上,来到那个人跟前,重新将药敷上。
“再敷几次就差不多了。”
“谢谢你,阿贵大夫。”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对了,你住哪儿啊?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此话一问,那个人沉默了。
“不方便说没关系。”阿贵笑了笑。
“不是,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不过他们现在不在洛城,在承化。”
“承化?”辛诺来了兴致,“我们就是从承化过来的,对了,当时我们还经过一个村子,叫刘庄,可惜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听到‘刘庄’二字,这个人的脸色微变,然而这一切却没有逃过阿贵的眼睛。
“你也听说过‘刘庄’?”阿贵问道。
“嗯,是啊。”那个人似乎有些慌张。
“一个村子差不多成了鬼村,附近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闻?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辛月,我们走吧,让这位大哥好好休息。”
“嗯,好。”辛诺对着这个人笑了笑就和阿贵一起出了房间。
他们走后,这个男子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这些人说实话。他们虽然救了自己,可能他能相信他们吗?
沥城毓亲王府大堂,迟毓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手中拿着洛城来的密件和一封奏折。德明恭恭敬敬地立于一侧。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迟毓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堂一边,将手中的密件伸向了一个香炉,很快密件化为了灰烬。“绝尘教竟然参与进来了,这是本王想不到的。不过,本王很奇怪,为什么绝尘教要这么做?这根本就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德明,你确定皇上现在在洛城?”
“据洛城的探子回报,应该是到了洛城。”
“这个林泓一一把火将粮仓烧掉倒是挺干脆,可惜啊,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奏折上所说呢。”他转过身看向了德明,将手中的奏折交给了他,“将这个送到御书房,自有人会将这个送给皇上。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王爷,如果皇上查了出来,那我们?”
“怕什么?大不了损失几个人而已,和我们又没有关系。”他说完又踱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不过本王很想知道那个宫影寒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动手?徐光济他们只要多活一天,本王的心就会一天不安。”
“王爷,卑职现在就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