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天气晴朗,卫西焱扶着辛诺来到了亭子里,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一旁的池塘里的水湛湛清清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塘边的柳树垂下柔嫩如丝的柳条,一阵春风拂过,柳丝轻摇,水面漾起丝丝涟漪。
辛诺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凝视着池塘里的鱼群,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
“辛月,城西的牡丹花开得很漂亮,哪天我带你去赏花好吗?”他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
她望着他,一丝温暖的笑容在脸上徐徐绽放,“好。”她说完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西焱,我们那边有很多关于牡丹的诗句,有一句我记得非常清楚。”
“哦?哪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卫西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低头看着她,“我也愿意,只是我的牡丹花只有你一个人。”他的声音很温柔。
辛诺抬头望着他,脸颊渐渐透出了红晕。
“辛月,请你相信我,好吗?”
她点了点头,“我一直都相信你。”她说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吻上了他的脸颊。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害怕自己会离开,所以此刻她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远处,有一个人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紧咬嘴唇,用力绞着手中的手帕,眼泪很快滑落下来。
“大小姐,我们回房吧。”小莉在张忆雯身边轻声说着。
张忆雯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转身离开了。
“辛月,这外面还有些两,你的伤又未痊愈,还是去房里躺着吧。”卫西焱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房内,望着她的睡颜,卫西焱却面色复杂,他有预感有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虽然他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绝尘教教主,可是如今自己面对的却是朝廷。他想过了,如果有人想拆散他们俩,他宁愿公然和朝廷作对,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傍晚,卫西焱接到小卫的消息离开了丞相府。
辛诺在春儿的搀扶下起了床,“春儿,整天躺着,好累。”
春儿望着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二小姐,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两个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是阿贵和弘义。
“二小姐,阿贵大夫来了,那我去把药给您端过来。”春儿说完便出了房门。
“姐姐,你怎么下床了?”弘义急忙走到她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快躺下。”
“我刚刚起来的,整天躺着太累了。”
“姐姐,你这几天精神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陪我出去玩了吧。”
辛诺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整天呆在这里好闷啊,我早就想出去了。”
“你呀,还是老实在家里多呆几天吧。”看到她和卫西焱感情和以前一样,阿贵终于松了一口气。“前段时间你身上的伤刚好,现在又添新伤。你呀,真让人担心。”
她望着阿贵,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呀都死了好几回了。”
“来,这个还给你。”阿贵说着掏出了一串玉珠项链,塞到了她的手里。
看到那串玉珠项链,她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还给我?”她惊讶地望着他。
“你当初给我的时候,也是想让我拿着它去找冷大人,好替爹报仇。虽然爹的仇没有报掉,不过迟毓辰被废了王位,我也恢复了真名,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所以这个也不需要了。”
看着手中的项链,辛诺不禁感慨万千,她又想起了自己身为冷凌月时的种种,“没想到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生了这么多事情。再过几天,就是她一周年的忌日,希望她和她娘在那边都好。”
“也有可能她到了那边已经变成了你。”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我这次昏迷的时候现自己回到了那边,不过却看到了自己在医院死了,我爸妈特别伤心。幸好我还有个哥哥在国外,否则我都不敢想象我爸妈该如何活下去。”想到自己在那边的父母,她的眼里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好了,不要多想了。他们会好好的,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照顾好自己,明白了吗?”
弘义站在一旁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们,“姐姐,阿贵哥哥,你们刚刚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阿贵笑了笑,“弘义,有些事情,以后我们会跟你说明白的。”
正在这时,春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小姐,该喝药了。”
辛诺立即皱了皱眉头,拿起药碗一口将药喝完,然后将碗递给了春儿。“我已经成药罐子了。”她说完紧蹙眉头,手不停按摩着头部。
“辛月,你怎么了?”阿贵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是不是头疼?”
她点了点头,“最近头经常会疼。”
阿贵担忧的看着她,他担心的事还是生了,“春儿,你带弘义出去玩会吧。”
“好的,徐大夫。来,弘义,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谢春儿姐姐。”春儿牵着弘义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