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跟小瑶的对话被她听进了耳里,冷仲谋那简单了当的两句话,却莫名让她的心里泛起一层暖暖的涟漪。
简沫心情有些烦乱,不喜欢被这种陌生的悸动打扰到她的心绪,更不希望这样的感觉展下去。
她将被子拉高,将脸蛋全部盖住,深呼吸调节,将脑子里不该有的奇怪思维统统抛掉。
……
翌日。
简沫以为冷仲谋这个工作狂一早已经离开了家,到公司上班去了。
所以,换了一身衣服,把长梳高,扎成马尾,带够了出租车费用,打算去医院探望妈妈。
虽然走路还是一拐一拐,但脚底的伤明显已经好转很多,而且腰和尾椎骨的地方也神奇地不疼了。
冷仲谋的药和药油都那么好使,这下子,她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了。
客厅里,身穿灰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正搭着一双大长腿,身体慵懒地靠到沙后,手上拿着财经日报,一目十行。
落地窗半开着,柔风吹拂着长而坠的帘子,送进一片清新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还有一袭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迷幻的光圈,更衬托出他身上雍容华贵和优雅淡漠。
简沫扶着楼梯小心翼翼走下,见到他还在,意外之中又有点莫名的喜悦。
收敛了神思,她人已经走到他的背后,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报纸,仿佛听不见她的动静。
视线落在他质软硬适中,清爽亮泽的顶,头路白皙,一丁点的油腻和皮屑都没有,往下看,饱满而好看的后脑勺,宽大有力而坚挺的肩膀、完美的身材比例。
简沫打量着他的背影,莫名失神。
此时,冷仲谋的声音淡淡而带着慵懒地响起:“有事吗?”
简沫脸热了热,原来他知道她下来,只是一直把她当成空气罢了。
她抿抿唇,心里有几分不爽:“没事,我要外出了。”
男人蹙了蹙眉,转身看着她,幽邃的视线撞上她晶莹如璞玉的琥珀色美眸,带着一丝愠怒,却又充满着迷人的媚惑。
“你以为这里能随便你自出自入?”他略显惺松的眼神里露出不悦,语气恢复惯常的冰冷,淡漠疏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逼感。
这话听在简沫的耳里,无疑是一种宣泄主权和挑衅她的示威。
简沫怔了怔。
摆什么谱?她虽然跟他签了三年合约,答应在他的家人面前演他的老婆,但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她还是有的吧?
她这两天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对他改观。
简沫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冷先生,合约里没有规定我不能在自由的时间里做一些私人的事。”
冷仲谋淡淡地睨住她,当中带着打量和深沉的探视。
她用尖锋相对的态度来对待他的冷若冰霜,这很正常,也理所当然,或许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却打从心里感到不爽。
这女人,就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吗?
冷先生?呵呵。
以前他对这个尊称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莫名让他觉得刺耳。
冷仲谋放下报纸,窝在沙上矜贵修长的身躯站立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视着她。
视线落在了她还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左脚,眼眸沉了几分,声音凉凉:“你是在挑衅我?”
吐出的气息落在她的嘴唇之间,身上逼人的气场霸气和强硬地笼罩住她,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