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飞腿子一只脚踩着床沿,半拉屁股粘在铁床上,目光动也未动的盯着文搏。
文搏也不见外,眼角瞥了飞腿子踩着床沿的脚一眼没有应声便是直接走了过去,在飞腿子的一侧坐了下来,不远不近,刚刚好一臂的距离,因为这个距离是他最为有效的防御和出击的距离,他养成了习惯,自然也放松不了。
飞腿子直到盯着文搏坐定,这才从怀里一捞,掏出一根将军(烟)冲文搏递了过去,扬了扬手示意。
文搏却摇了摇头,右手掌在左手腕上做了个下切的动作,示意戒了(截了)。
若是换做常人一定会嗤笑他,不过飞腿子却知道文搏没有撒谎,每个能进到这里的可都不是省油的,而且眼前这个娃居然能够这么年轻便进来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飞腿子噙起了一丝笑容“刚才你动我兄弟了么?”看似随意的将掏出打火机自顾自的点上,若是仔细,也能现他的眼角还是注视着文搏的一举一动,毕竟能够在这罪犯云集的地段撑这么久,不谨慎是不可能的。
文搏点点头,依旧没有做声。
“呵呵!好!有骨气!合老子胃口!”飞腿子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之前老二进门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头,这太不对味了,换做以往应该咋咋呼呼才是,今儿个像吃了黄连的哑巴一般,个中肯定猫腻,一㊣(2)探口风,没想到文搏就认了。
“老二虽然莽撞,可也不是个孬种!”飞腿子微微一顿“如此来分析,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定位是狠角?”前半句吊儿郎当,后半句语速加急,而且声音愈响。
文搏眼皮都没被他唬眨,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饶是以飞腿子的脾气也沉不住了,拳头之间的关节开始咯吱作响,在北区,这么多年敢对他叫板的没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