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陆陆续续的顺着从东侧开始向食堂外走去,井然有序,显然今天这档子事在这第一监狱仿若家常便饭,没什么奇特的,而为一给囚犯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恐怕就是杜文搏这个名字了,之前虽然也传闻其羞辱过嗜血狂狮,但是多半以讹传讹做不得真,而近日这番大战可是实实在在的,做不得半点虚假。
文搏眼皮一沉,由于失血过多险些晕迷,好歹用过人的毅力撑着没有睡去,肩头的痛感和大臂的麻木此刻犹如交响乐,在其周身的神经里奏鸣着,此起彼伏。
担架晃晃悠悠,文搏估摸着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担架停了下来,而后他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到了病床上,之间他还听见了一句骂咧的声音,大致是嘟囔文搏的血溅到了他身上大概。
真他吗的丧气,好不容易挨到扫卫,本应和外面联络联络的,自己却被干倒了!这是文搏此刻的心声。
这也怪不得文搏,毕竟换了身躯之后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协调程度都大打折扣,今天能够活下来已然不易了,也不能奢求太多,本身他的这一次人生就是白捡的了,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风声呼啸,随着武装狱警各个高地的布控,监狱的扫卫工作也紧锣密鼓的进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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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楼栅栏门前,一个身影狠狠的舒了个懒腰,抬手遮了遮刺目㊣(2)的日光,心头喃喃道“好久不见啊!”虚眯的双眼微微平视,带着脚腕处的镣铐缓缓向前行去,嘎啦!嘎啦!其身后两个持枪戒备的狱警丝毫没有因为高峻脚底的镣铐而有半分松懈。
被日光晒在身上,那暖洋洋的感官让高峻的心神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