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师弟,掌门召你去一趟书房。”另一个声音从院内传进来,的确不是三皇子的那两随从。
说来也是,陈隐自回山那日起,于后数日都未曾去拜见过月疾风,现在掌门叫人来请,反倒让陈隐有些愧疚。
“若是三皇子今日来邀,烦请师兄支会他一声,说我去掌门那里了。”
陈隐嘱咐完铜起,便跟着前来叫他的弟子出了养药涧,穿过山林一路进到定华派中。
“师兄,这路怎不像是去书房的?”
他们的确是走进了定华派的后院,但是却是朝着书房的反方向而去。
“你跟上便是,还怕我害你不成?”
“不是这意思,”陈隐赶忙解释,“只是我记得师兄说是掌门叫我去书房,可书房在那一方,所以有些纳闷。”
“是吗,那我便是说错了,马上就到,跟紧些。”说话的人快步向前走着,头也未回。
陈隐知道多问也是无用,便闭眼一感查,前方不远倒是有一高深的气息,却不是月疾风。但这气息陈隐并不陌生,似曾相识,不过又一下想不出究竟是谁人。
带路的人在一处门前栽了两棵果树的小屋前停下。陈隐从未来过此处,刚才感查到的那股高深气息就在屋内。
“陈师弟,请进去吧。”
陈隐看了看那人,那人面不改色地会看着他,手指向房内。
陈隐点点头,谢过,有些踌躇地推开门。前脚刚迈进去,就感一股吸力将他向前吸了几步,他好不容易才稳下身形,门‘砰’地一声死死关上。
“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是你私闯定华后山的裂脉,这一次又是有罪在身。”
陈隐刚才慌神,并没看清屋内的情况,那人一说话陈隐才反应过来,迅速看了过去。
这一看把陈隐吓得够呛,立马释放衍力就想闪身逃离,却现自己越是用劲,那股吸力就越强,搞得他进也不能退也不能。
“你怕什么,老夫既然承诺了你,就不会食言,之所以用月疾风的名字让你过来,无非是怕你不敢来。”
陈隐慢慢放松下来,化掉提运起的衍力,衍力一化,那股吸力也随之减弱。
他缓了口气,依旧有一丝警惕,躬身作揖道:“弟子陈隐拜见司徒师伯。”
陈隐正前方坐着一个长须白、气宇轩昂的老翁,正是戒堂堂主司徒抑尹。
司徒堂主挥挥手,道:“你若真心讲礼数,戒堂也就不会寻你那么久了。”
“弟子——”陈隐想要解释,但是觉着没有必要浪费这时间,“知错,但还请师伯如约定那般,多给我和铜起师兄些时间。”
“我若要擒你,早就亲自去养药涧了,”司徒抑尹冷冷说道,“今日我找你来是为其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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