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陈隐抓了抓脑勺,笑说,“还得问问瑛璃的意思。”
听陈隐这么说,钰婆婆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使力捶了捶陈隐的胸口,道:“你与瑛璃可是有了进展?”
陈隐微微一点头,说:“我俩已有夫妻之实,仅是还未拜堂而已。”
“没拜堂便好,我可是不能错过了这等大事,”钰婆婆突然想到了婵玉,笑容稍微有些迟疑,“婵玉也知道这事了?”
“一直想告诉她,但那天我开口还未说什么,她就哭得跟个什么似的,还一直重复什么待我如哥哥般,我根本没办法将事情说出来,”陈隐摊开手,无奈地说,“后来瑛璃就不让我讲了,说她后面自会找婵玉谈。”
钰婆婆是个明白人,光听陈隐的描述就已是明晓了个中情况。
但她却不能也不好说破,便问道:“若你跟瑛璃隐居山林,婵玉该当如何,难道还跟着你们一起?”
“这——”陈隐一时语顿,接不上话来。
钰婆婆叹口气,踮起脚拍着陈隐的肩,说:“既然瑛璃决定自己跟婵玉谈,那便让她们两个女子家的说吧,但你自己心里最好也能有个数。”
陈隐使劲点了点头。
一个矮了男子半个身子的小姑娘,一面拍着他的肩膀,一面说着老成的话,引得从他们身旁过的人都侧目而观。
不过他俩倒毫不在意。
“对了,钰婆婆,待会儿能让天韦青前辈跟我去一趟养药涧吗,”陈隐想起歆儿的事,“我先带回来的那姑娘,虽然命死保住了,却就是醒不过来,我想让天韦青前辈帮我看看能否有她法救治。”
“我记得曾坤的那徒弟,叫什么来——铜起,医术也还不错,难道他都没办法?”
“虽然师兄的医术也高明,且还保住了歆儿姑娘的性命,但我觉着应还是差了天韦青前辈不少,”陈隐实话实说,“当时我受那么重的伤,天韦青前辈不但能将我救活,还理顺了我的衍力。”
“让他帮忙仅是举手之劳的事,不过他看不会愿意定华派的人知道他来了中原,”钰婆婆思量了一阵,说,“定华山外面有一层感知衍力的结界,若没记错,顶部是有个盲点的,这样,待晚些时候,我让普虚将他送去养药涧找你,但你不能让月疾风或其他人知道。”
见钰婆婆答应得这么爽快,陈隐却有些担心:“可天韦青前辈还未说愿不愿意,要不我再亲自去求他一下,行不通的话钰婆婆再开口。”
钰婆婆摆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叫他做什么他必然会去做。”
“那先行谢过钰婆婆了,”陈隐抱拳作了一礼,“丑时来便可,那时定华派中的弟子们几乎都歇息了。”
“谢倒不用,你仅需记住我的话,万不可辜负爱你之人。”
陈隐不懂为何钰婆婆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回道: “自然是不会辜负。”
钰婆婆苦苦一笑,没再进一步说这事,而是停下脚步,道:“再往前就是定华山了,我不便过去。”
陈隐听这么一说,方才现两人已走了有这么一段距离。
“婆婆,你们何时动身去边关?”
“时间急迫,应就在明日,”钰婆婆笑道,“我倒是希望下一次再见时,能看到你们三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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