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将曲公子带来了。”
铜起缓缓起身与曲伯音互相见了个礼,便直言道:“客气的话便不必多讲,先随我去看看吧。”
曲伯音早就是迫不及待了:“烦请兄台带路”
“陈少侠”
陈隐正打算跟进去,却忽然被武絮叫住。
“怎么了”
武絮放下手中的水壶,笑盈盈地招招手:“你先过来嘛。”
陈隐充满疑惑地走近武絮,说:“武姑娘有什么要吩咐的”
“吩咐不敢,只是想求少侠帮我个小忙”武絮说完无不殷勤地眯眼笑着。
“武姑娘明说便是。”
“你看,我来这也有一月多了,成天就是在后山跑来跑去,最近更惨,一步也未出过养药涧,”武絮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隐,说,“我好不易来了次中原,就这么浪费怪可惜的,我也不求别的,就想去山下的定华镇逛上半日看看这里的生活同我们那边有何区别。”
“哦,就这等小事”陈隐笑道,“只要铜起师兄同意,待会儿等师姐回来,我就带你们一齐去镇上。”
“别”一听要问铜起,武絮立马急了,“那丑八怪胆小得很,定不会同意,你就悄悄带我去,再悄悄带我回来,不必让他知晓。”
“这不大好吧。”
“没关系,少侠,求求你了”
陈隐拗不过,思忖片刻后,点点头:“好吧,下次若想再下山,就必需得征得师兄同意。”
“好”武絮笑着抱拳有模有样地鞠了个躬,“多谢陈少侠”
铜起还是将歆儿姑娘的情况详述予了曲伯音。
也不知曲伯音听未听进去,他不作一声,静静地立在歆儿身旁,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
“铜起兄。”
“怎么。”
“我要如何做才能唤醒歆儿”
“家师曾说起过一类似的病例,是通过病者至亲之人不断与病者交谈,反复讲其之前最为在意之事,”铜起候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说:“这位姑娘的情况很特别,许这世上存此外敷或内服之药,不过我才疏学浅,难以配出,所以只能想到这办法”
“在下知道了,敢问涧内可有琴或竖笛”曲伯音明白了铜起的意思。
铜起想了想,说:“家师房里倒是有一张琴,不过是许多年都未动过了,不知还能响否。”
曲伯音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歆儿的脸庞,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烦请铜起兄帮我取来”
铜点头,退出药房奔曾坤房间而去。
“从前都是你伺候我入寝,每日醒来你都将饭菜端到了我床边,”曲伯音柔声说着,“现在终于该我还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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