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一个不是坏消息,全军清点士兵,重新分配帐篷,将无疾的士兵统统安排入外围帐内,让对方探子只能看到我方健壮的士兵在营中走动。”文足羽如此做也仅是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策,但此时此刻他仅能想到此办法来制衡战局。
“遵命!”
文足羽摆摆手,示意散会,有些无奈:朝廷无将才,亏得皇帝指派老夫先来前线坐镇指挥,若是说和对方将领单挑独斗,老夫倒也是不怕,而若是让老夫摆布这万人军队,自是力不从心,不过老夫却也算是尽了力。无论是天助还是别的什么,尽管军队遭受了疫病的侵袭,不过对方同样也因此而无法进军,如今这种僵持的局面,对两国来说并非好事,但对老夫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
“文大人,”文足羽以为所有人都出了大帐,却不想有人忽然开口叫他道,“属下有一句话堵在心里,着实想要问出来。”
“问吧。”文足羽将自己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中。
“文大人,太子爷真能胜任大将军一职?”提问的下属小心谨慎地说,“不仅仅是属下,就是营中许多将领们都在议论,这太子爷平日里游手好闲,大事未做成一件,却又是十分贪功好利,将士们的心实难与其凝聚。”
若是换做在宫中,有人如此议论皇室之人,恐怕早就身异处了。而如今,文足羽身在军营,心境亦有所改变,不仅没有警告此人,反而微微点头。
但嘴里却说道:“皇上安排谁人任职何位,自然是有所斟酌,你等也别去妄加揣摩了,听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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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紧张气氛似乎并未影响北远城中的生活节奏,大街小巷上依旧同平日一般,老百姓有说有笑,走家串户。
“兴姬,你成日磨皮擦痒地就是不愿意静下来片刻?”天御青优哉游哉的湖心岛上喂着鱼,偶尔看看在后面左右踱步的兴姬。
“蒯驹和沈士都跑去军营了,我一个人还待在这里干嘛啊!”兴姬噘着嘴,明显地一脸不乐意。
“要是都去了的话,我需要人帮忙时,谁搭手?”
“哦?”兴姬立马两眼放光,凑到庄主身后,问道,“庄主是要我去帮忙办何事?”
“这事说简单却并不简单,说难也是不难,”天御青故意卖关子,转眼笑看兴姬,道,“你可有兴趣?”
“庄主快说,只要有事做就好,我在庄中憋着都快要死了。”
“我要你去一趟万鹏客栈,那里余下还有一些中原的武林人士,其中有一部分是以陈隐马是瞻的,将他们说动。”
“游经寺和云霸峰的那群人?”
天御青点点头。
“那我哪说得动,他们除了听空游和尚的,就只认陈隐,连遮星楼的赤水大人都带着姑娘们软磨硬泡过,”兴姬一听,顿时没了兴致,“说不动,说不动!”
“这次不一样,”天御青继续逗着鱼,说,“沈士昨日写了封信回来,信上所书,你正巧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