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本想将孙爻交给定华派的几位师兄师姐照料,但是转念一想,两边现在都有自己的烦事缠身,若到时搅在一起便不好了。
他左思右想一阵,却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又不可能让孙爻一人待在客栈中。正逢燋头烂额不知方向时,宫内一院墙中忽然传出一阵说戏之声,陈隐怔有片刻,顿时心中开朗:“对!可以去找他!”
陈隐想到的人,正是常铃乐府的曲伯音。
虽不清楚歆儿姑娘是否康复,也不知对方是否已经回了京城,但此刻仅能想到这一办法,且将孙爻放到常铃乐府中,由曲伯音照料,陈隐也才真能放下心。
陈隐加快身法,二人很轻易便出了皇宫,常铃乐府在京城里算是个大门户,陈隐之前在京城闲逛时就从它门前走过。但他这么背着孙爻去登门拜访有些失礼,便先找了辆马车,为防他们泄露了孙爻的行踪,陈隐付了三倍的价钱,让车夫将车借予他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他便将车交还回来。难得能有这么大的主顾,车主爽快应下。
陈隐将孙爻扶进车厢内坐稳,自己则出到外面赶马朝常铃乐府而去。
“隐儿,”孙爻在车厢内问道,“你刚才的身法就是天罗庄的?”
“恩,是。”
“你的释法不同于我见过的天罗纲——”
“这是天韦青前辈在天罗纲上做了进一步改变的身法,与天罗纲是有些差别。”
“天韦青——这小家伙应该已经老得不成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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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皇宫是京城最显眼的建物,那么常铃乐府就应是紧随其后。倒不是乐府有多奢华或独特,只是一上了这条街便能听到绵延不断地乐器与唱吟声。
陈隐寻着声音将马车驻于常铃乐府门前,进出乐府的宾客是络绎不绝。陈隐跳下马,在门口找到了一个乐府的家丁,问道:“这位小哥,曲伯音公子可在府上?”
家丁一脸乐呵呵地模样看着他,问道:“这位公子是要听曲还是约曲?”
“不听曲也不是约曲,在下是曲公子的友人,此趟来京正巧来拜会他。”
“哦,是少爷的朋友,”家丁笑着点点头,“不过请公子在内堂稍候,我家少爷近些日子几乎是闭门不见任何客,所以还得先去通报一声,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姓陈,单名一个隐字。”
“好的,请陈公子入内稍候。”家丁有礼有貌地拜了礼,引陈隐进去。
陈隐指了指马车,说:“我车还在此,不便进去,这样吧,我就在此候着,若是曲公子要见我,你再来告知我。”
“好的,那么陈公子稍候。”
家丁插在那些宾客中挤进门内,陈隐则回到车旁,对内说道:“师公,待会儿您先在我一友人处歇息,我回宫向三皇子复命辞行后便带您离开京城。”
“隐儿,此处可是常铃乐府?”
陈隐一愣:“对,师公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