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李家的长者看了一眼帐外,叹口气,“这中原的江山若是交到旭峰卓风的手里,那就有意思了,文大人,可有想着来我们戍国谋职?”
“说笑了,这江山只要是旭峰家的,无论他们谁掌管,我都会全力辅佐,”文足羽看了戚疾辛一眼,递了个眼色,又继续对李老说,“倒是多谢众位家族长老来助战,不过望众位多些耐心,太子年轻,不要与个其较真。”
“我们可没功夫与他纠结,只不过他现在仅是个太子,便是目中无人,不杀杀他的锐气,他还真以为自己大过了天。”刘老言语轻蔑,对旭峰卓风的蔑视显露无疑。
“说的是。”文足羽简单应道。
“对了,文大人既然没走,是有其它事与我们说?”李老忽然想起这茬,便问道。
“是,马丝国现在南北两翼的军队不停往前推进,已是要合围我军先锋营,这两翼军队皆是由懂衍力之人组成,我们的援军未到,以现在人手抵挡对方前军倒是游刃有余,但。。。”
“既然在等援军,那就先将我方的前军营撤回中原边境,我等前后照应,那两翼军队岂敢轻易深入中原来围我们。”李老打断文足羽的话,轻描淡写地说出解决之道。
“话是如此,可是太子却心气急躁,万不愿再退后一里。”文足羽也是无可奈何。
“明白了,我们会分两路奇袭先解了此合围之势,”刘老未多想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你也得知道,旭峰卓风若是如此一意孤行,我等不会每次都为其冒险善后。”
“明白,辛苦各位族长了。”
刘家和李家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布兵以突袭两翼军营,戚寂辛则送文足羽出帐。
“戚老哥为何一直都不言语?”
两人一走出军营,文足羽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好讲,该说的他们也都说尽。”戚寂辛冷冷回道。
文足羽望了望四周,两人已是离开军营有数里:“容我大胆一猜,可是同旭峰晨辉有关?”
戚寂辛一愣,也就一瞬便恢复自然之色:“老夫不明文兄所指。”
“实不相瞒,三皇子之前与我在定华山促谈一宿。”文足羽捕捉到了那一霎的异样,便毫不隐瞒地将两人所谈之事讲给了戚辛听。
戚寂辛听完半天不说话,之后才缓缓言道:“看来文大人也是选了自己的立场。”
“我的立场一直都这样,只要中原的江山在旭峰家,我便会效忠,无论是卓风还是晨辉,甚至是司嘉。”
戚寂辛笑道:“文大人的忠心怕是整个天下都比不了,不过既然文大人坦诚以待,那老夫也就明言相告,我戚家的确是在等旭峰晨辉,而实际上也无需再等多久。”
文足羽听出了对方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文大人不知?”戚疾辛疑惑地看着文足羽,说,“京华城已生大变,侍卫司言鹰已死,皇帝于前些日子改立旭峰晨辉为太子,并兼边关统帅,旭峰卓风已被架空。”
文足羽的吃惊全然刻在脸上,他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戚兄确定?我们并未收到任何跟此有关的诏书。。。”
“新的太子已在来此的路上,诏书后至,恐是他的意思,要不了多久你便知晓了。”
文足羽站在原地,陷入深思中。片刻后,才又慢慢吐出几个字:“言鹰是如何回事?”
“皇帝对外宣召是于显中干的。”戚疾辛回答也很简单,但语气却意味深长。
文足羽暗吸口凉气,于显中有没有能耐杀言鹰,文足羽自是清楚得很。此刻面对面的两人,心里都是再清楚不过一件事:三皇子已然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