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也还是觉着多留点心眼比较好,”婵玉说,“就算绑我们之人不是他,也有可能是他一手所策划,想将隐哥引来。”
……
三人就这么谈了一整天,除了下人定时送来午饭和晚餐,就再无别人来打搅过他们,就是连王爷也不见了,不过这样正如三人之意。他们彼此交换着这些日子各自的经历,以及之后的对策,不觉入了夜,陈隐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他就这么趴在瑛璃、婵玉房间的桌上,而那两人却不知去向。就在他准备出房寻找时,国主竟然来找他了。
陈隐本欲寻瑛璃和婵玉,而现在只得暂时作罢。
“今次就本人独身来找你,无需这么见礼。”说着国主进了房里,四处看了看,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陈隐多少猜到他是为何而来,便没等他说话,就抢先言道:“国主,昨日在下所言恐有一事做不到。”
“哦?什么?”国主嘴上这么问,但实际上并没有多诧异。
“在下身上暂时拿不出魂玉给国主,”陈隐说道,“恐得等些时日。”
国主却不在意,摇摇头,道:“无所谓,本人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并将五枚魂玉带来。”
对方这么爽快,反倒让陈隐心悸:“若是过了期限在下未能应诺——”
陈隐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给他开出这种宽松的条件,与其等对方说出来,倒不如他自己主动问。
国主也是明白人,深晓陈隐问这话的意思:“明人不说暗话,若是一月之内你不能办到此事,实也没什么,这一月仅仅是个说法而已,你什么时候能把魂玉带回来都行,一年、两年、三年,你将那位姑娘放此处多久都可。”
“那位姑娘?国主是什么意思?”陈隐本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二弟那边前段时日带进来两位中原女子,虽然他有意掩藏,但如昨日所说,这宫内宫外的事,本人什么都知晓,”国主目不转睛地盯陈隐,“自然也知你擅自闯宫是为了她们,而昨夜这两位女子已被侍卫去了两个不同地方,你可选一人与你同行,而另一人则留在这里。”
陈隐听罢顿时冒起一股怒火,他之前的恭敬不过是不想惹上麻烦事,但若对方要威胁到婵玉和瑛璃,那么他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正要作,对方却又开口说话了:“不过若本人是你,便不会带那银的姑娘离开,毕竟外面纷乱,若是四处奔波,动了胎气就得不偿失了。”
陈隐脑袋瞬间放空,也就一眨眼功夫,他心跳骤然加快:“你…你说什么?”
“银的那位女子已经身怀有孕,所以与其让她跟着你到处奔走,倒不如将其留于皇宫中,你大可放心,你替本国做事,你的家眷必是受最好的款待。”
现在的情况是让陈隐又喜又怒,昨日他并没有听瑛璃说这事,他想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在下能先见见瑛璃吗?”
“可以,那就算你选她随你去了,”国主说,“你不用想以你对气息的捕捉来找到她们二人,那样只是白费气力的无用功。”
陈隐压制住冒起的那股急火,现在冷静了许多,他不管国主说的是真还是假,反正对方定是有备无患。他若选了其中一人,那另一人所在之处他或许还真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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