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猜只对了一半,这位店小二的确不是普通人,但另一半就未猜中——店小二并未再回楼上,他们房门口的残渣是由另一人上来打扫,几人下去找了一遍都未见着那位店小二的踪影,一问掌柜却得到店内并无此人的回应。
“这下恐怕麻烦了,”弓双婷说,“不知那人听了多少去?”
“我所听到的那声响动不像是走动的声音,”晨墨灵说,“或许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放心,那人也没听得多少,最多就只有假皇帝的那些话。”
陈隐诧异地看向江月花:“江师姐怎么知道?”
被陈隐这么一问,江月花比他还要诧异:“啊?我知道什么?”
陈隐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转向弓双婷道:“哦,那刚才是弓师姐说的?”
“啊,”弓双婷也被陈隐给弄昏头了,“我就是说不知那人听了多少去。”
“不是这句,刚才有个姑娘在说话,你们没听见?”陈隐是真真切切听到了,但看周围人的模样,似乎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们听不到的……陈少侠,是我啊,您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陈隐恍惚间有了些印象。
“是莫霖姑娘?”
“对喽!”
铜起双手在陈隐眼前晃了晃,在他们看来,陈隐就是在那自言自语:“喂!你小子中邪啦?”
“不是,”陈隐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得暂不理会铜起,赶紧问莫霖道,“姑娘,你可知那人现在往何处去了?”
“他先前放了只鸽子,已经飞进皇宫去了,恐怕他要说的话都已经传了出去,”莫霖说,“不过他人倒没进宫去,现在正往北城外去了。”
“多谢姑娘。”
陈隐立马回身对银涛说:“师兄,那个店小二现在正往北城外去,不过他已经向宫内传了话,恐怕都来不及了。”
“你神神叨叨一个人说了半天,就确定了这么多事?”铜起本来就奇怪的脑袋,还不停在陈隐面前晃来晃去。
“莫霖……莫家三兄妹的那个莫霖?”银涛却知道陈隐刚才在干什么。
“对,她是十荒境的感知衍力,她看到了那个人。”
“那位姑娘可见到信鸽落在宫内什么地方?”
“这问题问得有趣,若说信鸽有衍力,我就能知道,但可惜没有。”莫霖还不等陈隐问,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