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得得得!”铜起猜到武絮是怕他用草药将车夫给迷昏了,然后又跑回来,“给你们,别什么否则了,真够好笑的,需要我的时候就又跳又闹,不需要的时候就在那装神弄鬼!”
三个下人没有理会铜起的抱怨,收过药包后,就退开,冲车夫比了个手势,马车动了起来。
不过马车动得太突然,铜起根本就没准备,他还准备再多嚷几句,哪知一个踉跄,就摔回了车厢里。
“公子!你没事儿吧?”马车已经跑了起来,外面的夫关切地问。
铜起揉了揉腰,坐回到动物毛皮铺陈的板凳上:“你事先打声招呼啊,我话都还未讲完,别腰给我摔断了。”
“对不住!对不住!小姐的命令不敢耽搁,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车夫说,“公子就好生坐着吧。”
马车行得很快,铜起没有能耐跳车,再加上他相信武絮所说,自己的确是需要回去给掌门提个醒,所以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安坐下了。
“赶车的,我问你个事儿,”铜起觉着虽然已经坐上了回中原的车,但该搞清楚的事情还是应该搞清楚,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道,“将军府给了你多少银两,让你送我回京城?”
“小人本就是将军府的车夫,小姐吩咐,小人便照办,除了月饷,没有别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回答要比铜起希望得到的还要好,“那我正好问你一事,是不是将我送回中原后,你便不用再帮将军府做其它事了?”
车夫一脸茫然:“小人没有听懂公子的意思,大小姐只让小人送公子回中原,然后便返回北远城,若是说这个,那的确是没别的事儿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铜起一步步说道正题上,“这样……北远城中很多人都说因为武志炎将军没了,所以将军府便要易主,你们大小姐没钱养你们,所以将军府要散了。”最后铜起还补上一句,“不过我本人觉着他们说得太难听了,也不是尽信。”
“其实倒也没说错,本来情况是这般的,”车夫想了会儿,说,“但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
铜起掀开车帘,探头看着车夫,问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姐不让我们告诉您,公子你也就别多问了。”
“说话只说一半怎么行,我俩怎么说还是要一起待个两、三日,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若把我闷死在半路,怎么回去交差?”
车夫并不吃铜起死皮赖脸这套,他朝车后看了看,估摸着离开北远城有些距离了:“公子若觉着闷的话,可以看看厢内座下的暗格,里面放着小姐给您的礼物,小姐专门嘱咐让我离开了北远城再告诉您。”
“礼物?”
铜起立刻返身回了车厢,他很快找到座下的暗格。
他拆下木板,下面很宽,放着两个坛子。铜起好奇地提出一个来,还未揭开封泥,他就已经闻出了是什么——武絮那十年一酿的落花酒。
“小人虽然不懂,但据说这东西可是小姐的宝贝,整北远城就只有这两坛,小姐全给从酒楼中提出来——”闻到香气,车夫在外面忍不住噼里啪啦说着。
铜起一句也没听,因为他可要比外面的车夫更明白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