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你怎知错与对,万一......”
“老夫自会判断,你也就自求多福,”旭峰晨辉还想用调侃地语气缓和一下气氛,可贾斯根本不理会,“其他人在哪?”
“你是说天云舒的其他人?”
“在哪?”
“我不知道。”
旭峰晨辉刚说完,就觉后脊一阵刺痛。
“慢慢慢,我是真不知,天云舒那位叫魇梦的姑娘带着司语进到营中,当时她就已经是这模样,该说还要比现在更糟些,”旭峰晨辉说,“魇梦告知我,她们本是奉我父皇之命前来带我回宫,可奈何半路遇上了袭击,司语这姑娘受伤严重,天云舒的另一人与袭击之人纠缠,魇梦便带着她先到了营中,将人安顿好后,她就返回去帮忙了,不过到现在她都未再来过。”
“你这说辞,编得也太拙劣了。”
旭峰晨辉赶紧回道:“句句属实,若我诚心要骗贾大人,纵使随便编一个理由,也比这实情听上去更真实得多,我何须编一个说辞出来,况且只要等这姑娘醒过来,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的确,依照旭峰晨辉的头脑,要想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说辞并不是难事。他口中刚才所述的事情,正因为不是天衣无缝、疑点颇多,才更可能是真实的情况。
贾斯这么想着,手中的烟杆子便收了回来。
他将旭峰晨辉推开,走近司语,伸手探着她的脉息。
旭峰晨辉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地方还隐隐作痛:“我营中有几位江湖医师,检查后说她被送来时就经脉尽断,衍力被堵于体内各处无法释出,他们用玄石将她体内所有的衍力都吸尽,方才暂时保住一命,不过他们说这只能管的上一时。”
“恩,”贾斯探得司语的状况的确如旭峰晨辉所讲,她体内经脉没一处完整,虽然现在命是暂时保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不说将她经脉复原,单单不立刻将她几处关键的脉穴连通,她这辈子也就只能是这么躺着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快两个时辰了,”旭峰晨辉清楚贾斯已经上钩了,“我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派人去寻魇梦了,说实在的,贾大人你也看到我这营中的模样,已是难抵父皇龙威,父皇赦免我罪之事,我是求之不得,所以天云舒并不需要担心完成不了旨意,贾大人当下应早些带这位姑娘回宫治疗。”
贾斯看着司语,她确实急需更进一步的治疗,多耽搁一刻她便多一份危险。而魇梦和绝芸两人体内的衍力仍旧无法与自己达成共鸣,也只能先交由旭峰晨辉去帮忙寻了。
“老夫暂且信你,不论是否寻到魇梦,若你一日之后未回皇宫,老夫会亲自再来找你,那时就没有那么多可言说之事了。”
言毕,贾斯唤出光球,将他与司语包裹在内,霎时消失在房间中。
贾斯离开不多会儿,一只小小的田鼠从床下窜出。
“殿下,就这么让贾斯带着那女子离开了?若是那女子醒过来,贾斯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田鼠说话间化成了一直鹰隼飞到床沿边,“他是天云舒的头头,若要取安心取你性命,届时再多护卫也难防。”
“他哪有那么容易就回来,皇宫内的那些药材根本不可能修复得了经脉,更别说是重连脉穴,”旭峰晨辉长舒了口气,送走贾斯的确是让他如释重负,“他要救这女子,只能去一个地方,定华后山的百草谷与养药涧——对了,你确定文足羽和方扇离开了京城?”
“是!属下的鹰隼还跟着他们俩,看样子也是往定华山去了。”
“哎,父皇还真是老了,虽然‘死而复生’这事儿当时有把我给吓到,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旭峰晨辉将鹰隼接到手臂上,“我本只是想让贾斯和各门派胶着于定华山,戚叔他们便足够应付御前阁和侍卫司,父皇却又是将文足羽和方扇送去定华山——真是‘天’助我——传话,让西林戍国的军队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