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城山派从京城返回,走定华山北侧过倒也不是什么怪异的事,”英齐老爷子说,“现在定华山的结界向外延伸三里,他们又不知——”
“他们不是从那里穿过,而是停驻在了那里,不进不退,”沈红云说,“所以,这才是让我忧心的。”
铜起刚刚回来,根本搞不清状况,‘结界延伸三里’什么的,他更是不明所以。纵然一头雾水,不过他清楚现在不是他提问题的时候。
“就是宋逸来了,不过也就十七人,他们敢做什么?”马涛不以为然。
“城山派从来都是不善战,而善探扰敌人与协助盟友,”沈红云说,“十七名城山人到定华山北侧驻足不动,你就没想过他们可能是为另一些人来探扰我们的?”
“好了,莫要妄加揣测,我们跟城山派的关系一向和睦,无恩无怨,派人当面去问清楚就行了,”司徒抑尹说,“不过堂主们出面的话有些过了,我会让狩癸去负责。”
“再好不过,”上官若心点头应下,转对陈曦宇和柳雨说,“那么你们两人选鹰锐堂、朱雀曜堂千御之境以上衍力二十人,随戒堂的狩癸而往。”
陈曦宇和柳雨正要应接,司徒抑尹却先一步大声否道:“不可!照江湖各派的规矩,以示我派的信任与善意,狩癸独往,我们若加派人手只会产生间隙,更甚者,对方要是真有什么阴谋,这样便是打草惊蛇。”
“师公说的是,”上官若心恭敬地说,“只不过,现在非常时期,我们也要随时做好最坏的准备,鹰锐堂和朱雀曜堂就暗随狩癸而去,二位堂主必亲身带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自己弟子出手,师公,你看这样可行?”
“两位堂主深熟定华派门规,有你们二人的亲自监管,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司徒抑尹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这也是最安妥的做法,“不过,一定不要冲动用事,失了道理。”
“谨记。”
这边吩咐完,上官若心马上转向沈红云和英齐:“沈堂主继续监控结界四周的动静,英齐堂主带青龙袭堂进驻定华镇,马堂主置白虎御堂全面守备定华山,今、明二日就会有月掌门的消息,届时我们便能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个势态,在此之前做坏假想——曾有玄月门打上定华山就已经是够了——我万不允许再生第二次。”
铜起从头到尾一言不,也未有人予他吩咐什么。直到大家散会都离开了,他才被上官若心点了名。
“上官师姐有什么吩咐?”铜起一只脚都已经踏出了房间,现在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你跟我走一趟,”上官若心说,“有两人半个时辰前至定华山,他们先去了掌门的书房,其中一人好似曾在定华山待过,但我有些记不清,你应该熟悉,所以我想让你见见。”
铜起虽然完全想不到会是哪两人,但还是点头应下,跟在上官若心身后去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