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渡眼下这亡国灭族之劫!”卓玄心语气平缓,既不强硬也不戏谑。
这语气倒确实是让皇帝没有立马阻断他,而是想进一步听下去:“马丝国的人将戚家军带入京城内,造成如今的局势,而现在你这位马丝国的大将军又来告诉朕,要帮朕渡过这场‘劫’?”
“天罗庄若非如此,又怎能从他们身上拿到可帮你逆转这场战事的东西,”卓玄心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仅仅捏在手里,“不过,你相信与否都不关我的事,我仅是奉命行事。”
皇帝并未回应卓玄心这话,而是抬手冲旁边的守卫一挥,然后指着卓玄心手中的信:“取上来给朕。”
卓玄心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交给他。因为这封信不是别的,正是戚寂辛写给旭峰晨辉的那封‘揽罪书’。
“这上面有戚寂辛的家徽与手印,所记乃他与旭峰晨辉将刘家和李家作饵之事,”卓玄心说,“而只要将此信同你的圣旨一并交给刘家和李家的族长看,那么他们觉自己被旭峰晨辉和戚寂辛所利用,自然不会再往皇宫里冲,然后你若再下旨准许他们戴罪立功,到时候独一戚家军又能有什么威胁?”
如果卓玄心所言是真,那么皇帝自然清楚这封信的作用,以及自己该利用它做些什么。
“你们将旭峰晨辉带去了什么地方,”皇帝没有立刻去接着谈这封信的事,“朕知道是你们的人带走了他。”
“那是天罗庄的事情,我不知晓,也跟我的事情无关,”卓玄心冷冷地说,“我就只管将信送到你的手中罢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抬手指了指卓玄心手中的信,开口说道:“那么,关于这个,你们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魂玉,”卓玄心一点也不遮掩,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以及为我的父亲正名,将当时的真相公之于众。”
“先谈你说的魂玉,朕知道必定是那五枚,但它们现在并不在宫中,已经是被人给盗走了,”皇帝说,“而至于你父亲卓白虚,那已经是有数十年之久的事,早是盖棺定论之事,且现如今不论他的好名或是骂名,早已无人问津,就算朕为他正了名又有什么用?”
卓玄心提的两件事,没有一件得到皇帝的应允。他也不恼,只是笑笑,道:“你知晓天罗庄带走了旭峰晨辉,而我也知晓谁带走了魂玉——带走了多少,宫中还剩多少——你若不想要浪费时间跟我周旋,最好就不要再想说辞拒绝,也别想着能够抢走这封信,虽然曲家的父子在你身边,我动不了你,但他们也擒不住我。”
“大胆!竟敢威胁皇上!”侍卫们准备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