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刚才只是没留意,”说着婵玉从车厢内取出两条被单,一条自己披着,另一条搭在了陈隐的身上,“隐哥,我将你送我的秘籍给了清月的瞾寒晶掌门......”
说到这儿,婵玉侧眼看了看陈隐,不过陈隐并无丝毫生气,毕竟他知道。
“这么快你就已是全部学完了吗?”
“倒也不是,只是多者熟练,少者烂熟于心,”说罢,婵玉将袖口挽起,纵然是只有朦胧月光,但她手臂上所缠之剑,却显得异常明晃,“诺,作为感谢,瞾寒晶掌门将他的‘雨石’赠予了我。”
“这剑看上去好生特别。”陈隐的注意力已经是被吸引了过去。
“是啊,你不是铸剑有些困难吗,”婵玉说,“这把剑正好可以弥补,只要灌注入你的衍力,它便形若衍力所铸,可随你心念而变幻。”
陈隐见婵玉这意思是要送给自己:“这是瞾掌门赠予你的剑......”
“无碍,权当作是我还予你的礼物。”
说着,婵玉拉起陈隐的手。
若说目下比这夜风更冰凉的恐怕就只有婵玉的手了。她轻轻地握住陈隐的手腕,手心间的那一寸皮肤婉如清水润玉一般。
而那柄‘雨石’绕着婵玉的臂弯而下,顺着她的纤手柔缓地盘向了陈隐的手腕。
马车仍旧在朝前行进,但车上是异常寂静。
陈隐感受着婵玉凉净的手温,与带着她臂弯上暖暖体温缓缓蔓延而来的‘雨石’,这由凉至暖的感觉,让他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般。
‘雨石’已全然盘踞于陈隐手臂上,可陈隐就如被石化了般,仍旧将婵玉的手握着。
幸而马车颠簸了一下,陈隐才回过神松开了婵玉的手。
“方才......一时失了神......”陈隐赶紧解释道。
此刻他的心已经是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婵玉收回手,理了理披着的被单,只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不言。
陈隐此刻若是去感查婵玉的气息,便会知道对方的心绪比自己还要乱;而若天幕稍微再亮些,他也能看到婵玉的脸已经红得烫。
然而他现在是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