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我与兄台就聊上几句,马上我就要离开。”
“恩公何必如此客气!”
“兄台还请别一直恩公恩公称呼我,”陈隐说,“可否提示我一下,我们是在何处见过?”
梁叶笑了起来,就如在讲昨日才生的事一般,将他们如何相遇以及后来生的事清清楚楚地讲予了陈隐。
然而陈隐也只是对事情本身有一些印象,不过对人仍旧没有任何特别的记忆。
“没关系,恩公是贵人多忘事,”梁叶自己找了个台阶,“话说回来,恩公怎么会到此处来?”
见梁叶仍旧叫自己恩公,陈隐也不打算再去纠正:“是天罗庄的人带我来的,我想要和你单独谈上几句。”
听到天罗庄的名字后,梁叶的神色明显变了。他看了眼屋内的同伴,犹豫了片刻后,并没如陈隐的愿让周围人都退去。
且不是陈隐的错觉,而是对方此刻确实露出了一丝杀气。
“天罗庄的人为何要将恩公带来?”
陈隐猜到对方是在怕什么,遂说道:“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是我要求他们带我来的,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说完我就会离开上湖城。”
梁叶对陈隐并没有恶意,且感恩之情也未有衰减。只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得到了这么多本不敢想的东西,心态早已生了变化——他不希望这时有任何人试图将这些‘东西’从他身边给夺了去。
“抱歉,我有些多虑了,”梁叶对自己刚才的反应也不遮掩,“你们都先出去。”
那些人显然对陈隐是没有任何地感情,离开时都是对其吹胡子瞪眼,像是在警告他:管你是谁,若敢乱来,就要你的命。
房内只剩下两人后,梁叶是亲自给陈隐倒了碗茶水:“之前还以为恩公被困在京城,没想到却是谣传。”
“你刚才说我曾经替你们老大报了仇,所以认我为恩公,”陈隐只将茶水放到一边,开门见山地说道,“而之后你以我的名字占山为王、召集手下,是不是?”
“是,恩公名号在江湖上很有号召力,当时我们几兄弟是真心想要拥恩公为我们寨主的,”梁叶实话实说,“只是后来弟兄渐渐地多了起来,久而久之更多兄弟并不这么想了......”
陈隐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们曾用我的名号,那我现在就得要求你办些事,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