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赶忙是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拿着碗勺正准备解释:“司语姑娘——”
可是他现司语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毫不夸张地说,司语的眼神就像是个孩童般,清澈、惊恐——而这份惊恐是怎么也不可能在往日的她脸上出现。
“你——”司语只说了这一个字,看她那张嘴的模样是还有话要说,但却死活吐不出来。
银涛确认了司语是有些不正常:“铜堂主,她这是怎么了?”
铜起靠拢缸边,司语见着他,更加地惊恐,甚至身体不住往后仰,奈何她在缸中根本做不了多少动作。
铜起见状便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司语已经将视线转移到了铜起这边,并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他。
而铜起则趁此机观察着她的瞳孔与吐纳。
“是变白痴了?”武絮在后面也看得清清楚楚。
“好事,她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只不过之前用了太多‘御龙散’,脑子有些浆糊了。”铜起松了口气,看向银涛,“放心,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届时才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银涛清楚铜起说的难熬是指什么:“她的腿脚不能恢复了?”
“能动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仅此而已,不可能恢复如初——”
铜起说话时,司语又昏睡了过去。
“没事,正常现象,不是昏迷,只是睡着了,来吧,搭把手,”铜起说,“将她从缸中移出来,放到床上。”
两人说着便是准备动手。
武絮喝道:“干什么!之前是救命要紧所以没那么多规矩,现在你俩是想耍流氓吗!”
“得,那你来,将她放我师弟的那间屋去,记住将衣裤给她穿好,”铜起说甩手就甩手,然后对银涛说,“咱们去趟前山,给掌门说上一声。”
两人走后,武絮是一个人将司语给弄进了房中。
武絮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和面色都跟常人无异。
看着这位小姑娘,武絮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暖意。
“喂,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就算以后行走不便,也千万别想着自我了断啊。”
武絮没察觉到,自己的话中充满了爱,且还似对‘自己孩子’的爱。
她俩相差也有十来多岁,武絮是看着一个‘没了生命’的小姑娘,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重获了生命’。
她给司语换盖上被褥,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