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出府门,还未上车,便被身后急匆匆跑出来的下人给叫住了。
“怎么了?”
“是......是国主让奴才来叫住王爷......”
王爷茫然地看着门内,不一会儿,国主便大步流星地阔步而出。
“上车,随我去天罗庄!”国主面无表情,但王爷可以觉察出他在压抑心中的愤怒。
至于是因孙爻让其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王爷就不得而知了。
“兄长如此生气,是孙爻不愿意配合?”王爷在车上问道。
两人虽然在厢内对坐,然而国主的视线却根本没有看向王爷:“到了天罗庄你就知道本人为何。”
王爷从其言行态度上多少猜到原因应是与自己有关。
而当他们到达天罗庄,被引至别苑一屋中后,王爷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屋内所躺着的那名天罗庄弟子,本该是与兴姬待在上湖城,而现在却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躺在他的眼前。
大夫正在为其清理和缝合伤口。
不过那人意识似乎很清醒,见到国主和王爷到来,还想着要下地拜礼。
国主抬手让其免礼,并转而问向大夫:“他可以说话吗?”
“虽然伤多,但都未伤到要害,光是言语并无大碍。”
国主冲王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亲自上去询问。
他自己则在一旁坐下了。
“不要动,靠着就好,”王爷自己也迫切地想知道原因,“其他人呢?”
“他们都没能逃出来......”
“逃?生了什么事?”
“禀王爷,”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那群山匪和翎羽府的人背叛了我们——”
王爷是在上湖城和榕城都待过,也多少知道上湖城和榕城的情势。
“翎羽府怎么可能会与梁叶他们一起?”
“那群山匪暗中向朝廷请求招安,而朝廷开出的条件则是要他们与翎羽府一并清剿我们的人——”
“招安!”这一点不管是王爷或是国主,都没曾想到过,“但就算是加上翎羽府,他们也依旧是乌合之众,怎么可能限制得了你们?”
“不仅是他们,还有‘四方十派’中的三大门派掌门与他们的弟子,”他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下,缓了口气,“兴姬大人一直认为已经掌控住了翎羽府和那三个掌门,甚至是那群山匪,所以根本就没有提防他们——待我们知晓中原朝廷招安之时,一切都晚了,对方已在城中各处安置了玄石,属下还是在兴姬大人的掩护下,才得以逃回来禀报,但兴姬大人以及其他人却没见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