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国主,另一个的身形正是胤一辰,或者说是自己的父亲陈衣殷。
于是陈隐更加急迫,刚一落地,又是卯足了劲儿冲向结界。
如此往复不停,少有数十下,陈隐反倒是越来越使力。
纵然现在没有时火衍力护住自己,光凭这肉身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这么做。
然而依旧毫无作用。
又几次过后,陈隐终于是停了下来,但并不是放弃了。
他想到了一个一口气释放自身更多衍力的办法。
只是许久未曾如此释放过衍力,他微微闭眼,一边感受身体中的衍力,一边尝试着最初心释衍力之法。
因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衍力,所以摸索到曾经那个释法轻而易举。
不消片刻,他的胸口便开始热烫。
在快要到极致之时,陈隐大喊一身,再次向结界冲去。
相碰的那一刹,周围的时空仿佛完全静止,一片寂静之后陈隐未再感觉到与之相抵的任何力道,而身边也是豁然开朗。
他不再地下的通路之中,而是忽置身处于广袤的沙场内。
前面尽是如大包子般的帐篷,间隙的通路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在巡逻。
正前方不远的门口,两个站岗的士兵好似视陈隐为无物,根本就没正眼来瞧他。
“嗯......”陈隐迟疑地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
他没有问下去,因为那两人依旧没有理会他。
他缓缓移近。
与其中一人已是近在咫尺,而对方仍是抬着头,目不转睛地正视着前方。
“这位兄弟,此处什么地方?”
仍未回应。
陈隐注意到内里是一个占地十分广阔的行军营,规模远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
除了脚下的黄沙以及立在上面的一顶顶帐篷,他是根本辨不出身在何处。
更奇怪的是,他不仅仅没法感查到这些对他熟视无睹的士兵,甚至连自己的气息都感查不到——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可他却异常地清醒。
就在陈隐伸手准备去拍前面士兵的肩膀时,一个短促地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