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可以说了。”胥芸钰将婵玉的药放到了桌上。

“文足羽的状况急转直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想要将他救过来，不仅困难且需耗费更多时日，而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是完全做不到的，所以我有另一个主意，”孙爻低声说道，“婵玉身上附有那股零之境的衍力，但她自身衍力的境界太低，没办法起到‘承递’作用，而文足羽的一合之境，应是能够尽到这个作用。”

“承递作用是什么？”就连胥芸钰也从未听过这个词。

“没时间予你细说。”

胥芸钰并未放弃：“那所承递的是什么？”

“我的意识或说是精神，文足羽的一合之境可助它进到零之境中。”

......

当兴姬身至金云下，体内衍力莫名流逝时，她便完全信了孙爻说的话。

不管是马丝国的人，或是为魂玉而来的外人，一路上她都见到不少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地上。

她叮嘱那些因没衍力还未受到多大影响的士兵、天罗庄、遮星楼之人，让他们尽力奔走相告，或拖或叫，要让所有马丝国的人都撤离金云之下。

之后兴姬本想一路再不停下，直接去到皇陵。

然而没行过几里，她就遇到了沈士和蒯驹。

“你怎么回东漠来了？”两人一左一右追停了她。

“不重要，国主和庄主是否正在皇陵弄魂玉？”

“应该是，实际上这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

“你们之前在哪？”兴姬问说。

“在国境内寻御前阁的人，可一直未果，”沈士说道，“之后我们接报这方天际有异象，猜测或许是御前阁搞的鬼。”

“这东西不是御前阁弄出来的，没多少时间解释了，”碰到沈士和蒯驹，兴姬心中放心了许多，“得赶紧寻到国主他们，带他们离开。”

两人很少见兴姬如此认真紧张。

“但我们还有令在身......”

兴姬一急，毕竟她知道的要比他们两人多：“文足羽根本就不在这边，但眼下我们必须去见庄主！”

沈士听出了兴姬这话背后的意思：“你知道文足羽在什么地方？”

这话把兴姬问得一愣，思忖片刻后，她决定什么也不回答：“快快快！先去见国主！”

言毕，就是闪身跃走。

“如何？”蒯驹问向沈士。

“跟上她。”两人也紧随而动。

三人同时抵达皇陵，眼前正生的事情让他们无不惊慌失措——所有人都躺成了一片，无一幸免。

“王爷和庄主在这儿！”随着兴姬的一声呼喊，另两人很快就奔了过来。

若是外人，仅会以为是两团黑雾在半空中打转。

但天罗庄的人可一眼就识得出是怎么回事——天御青正和王爷搅打在一起。

“庄主！王爷！”眼前的一切，不论对沈士还是蒯驹，都没办法理解，“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回事？”

他们二人皆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凭着沈士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