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根本没有听男子在说什么,他的眼睛就像是被钉在了女子的身上一般。
好一阵冷场后,陈隐才颤颤抖抖地吐出了一个字:“娘......”
**
顾落华依照孙爻的指导,给文足羽入了药。
三又木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后大声问说:“孙医师,阁主还需要多久才能康复?”
正好孙爻也打算跟他们谈此事,比让三人都聚到自己跟前来。
孙爻没有绕任何弯,直言不讳道:“到此地时,我检查了一番文大人的状况,体内的伤恶化得极其迅速,情况十分不妙,现在用的这药,能够迅速助其恢复衍力,从而暂时恢复意识。”
“这样不很好吗?”源溪松了口气。
“纵然是恢复了意识,但身体的伤却没有得到任何治愈,反而会因此药得到了更大的创伤。”孙爻平平静静地阐述着。
“那老家伙你还开这种药!”三又木边怒边想上手。
源溪一把将三又木推至一旁。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源溪很着急,但仍旧保持着礼数朝孙爻作了一礼:“孙医师,望能如实告知在下,若是阁主不用此药,会是什么结果?”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我之前应允说或有一线生机,奈何我却是老了,医术也不再精,眼下能做的就只能如此。”孙爻说。
源溪听到了顾落华抽泣的声音,他强忍自己的悲伤,又问道:“阁主......还有多久会醒?”
“药的剂量很大,所以他很快就会醒,”孙爻说,“但当他醒过来时,我需要先跟他谈谈,届时还请所有人都离开这个房间。”
“人都医不好,你还有脸谈什么谈,”三又木叫道,“从头就不该信你这瞎眼老头子的话!”
“够了!你给我滚到院里去!”源溪从未过怒,更没有对三又木这么说过话,“闭上你的嘴!不准再多言一句!”
三又木脸颊抖动,一捏拳头是摔门而出。
“源溪......”顾落华在一旁惊异地望着他。
“我知你现在也很难受,”源溪缓和语气,对她说道,“但他快失去理智了,你去院中安慰一下他。”
顾落华擦了擦眼角的泪,点头跟了出去。
段安猴和吴绫帮不了任何忙,而且严格说来这里的事也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所以两人很自觉地退到了外面的正厅。
而经过刚才这么一下,瑛璃倒担心起婵玉来了,但又碍于现在这场面,她不便去问孙爻婵玉的状况是不是要比文足羽好。
“孙医师,还请见谅,更无需自责,本来阁主就已是奄奄一息,能得您用药让其醒过来亦是让我们感恩戴德,”源溪咽了咽唾沫,“只是晚辈有一事相求,若阁主醒来,能否留些时间让我们再与他见一面。”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