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水一回想到，莫伊凡抱着厚厚的一大迭书，站在图书馆欲出借的时，那个管理员吃惊的模样，她就想笑。

她犹记得管理员很夸张地喊出书名：“论语？孟子？这还是我在这工作，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看到有学生要出借，一般都是在这里翻阅而已。”

她那时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莫伊凡则转头瞪她瞪得不轻。

最终，管理员说：“你这样我很困扰，一次出借的书本数只能在五本以内。而且，这二本都是属于参考型的书籍很常用，学生随时都会来翻阅。我很犹豫该不该借你。这点，石若水之前在这打工，应该会知道吧！她没提醒你吗？”

因为管理员最末的这句话，她在回教室的途中，被他给整得不轻。

他逼迫她当搬书工，并且对她说：“妳无缘无故地整一个对妳求助的人，这样子是应该的吗？”

由于他的表情诚恳，委屈又显得那么逼真，她当真被他一钩便上当，一时之间忘了这是一个志向为演员的家伙！

当时的她，怀抱着愧疚说：“好像真是我错了！好吧，那算我欠你一次。”

在说完这句话时，她看向他的神情才现自已是…被摆了一道。

懊愧也来不及了，话已出口，她向来言出必行！他肯定也是了解到这一点。

但是，不知如何，石若水现在回想这件事起来…一次承诺换得自已一笑，这事竟感觉也不亏。

也许，正因为对象是他。

◇

随后，他抱着那本《孟子》回家查询这段话的注译是：“上天将要把重大使命降落在某人身上时，一定会先使他的意志受到磨练，使他的筋骨受到劳累，使他的身体受到挨饿，使他备受穷困之苦，做事总不能顺利。以此来反复磨练他的心志，紧韧他的性情，增长他的才能。”

好样的！如真的有这个上天，他百分之二百相信──这女人就是上天送来磨练他的心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