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还有些时候没有得到满足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人家不是不想让你感觉伤自尊吗？”

“还慢体贴人的，真是个好孩子。”李东升说话的时候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轻轻地扭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李东升的电话响了，拿起来就看到是指挥中心的固定电话，他立刻就知道应该是张亚楼打过来的。

接通之后，电话里就传出了张亚楼的声音：“李局长，嫌犯要见您。”

李东升当然知道张亚楼口中的嫌犯是谁，当即就问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说要见到你才会交代。”

“行，我马上过去，你把审讯室内的设备调试好。”

挂断电话之后，李东升对冯欣茹说：“单位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你去吧，你不在我跟杜竹清沟通的时候也就没了顾忌。”

李东升顿感尴尬，尽管他的脑子足够活络，却找不出适合这个时候的话语，最终只能仓惶逃走。

再次见到乔安娜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囚衣，一头长长的红色秀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锃亮的光头。没了头，左耳后面的包扎就清楚得呈现了出来。

她的四肢关节已经被复位了，不过，她的手脚却被铐在了特制的镣铐上。这种镣铐跟古代的了连枷有些相似，把手和脖子固定在一块板上，考虑到犯人的承受能力，板是由质量相对较轻的铝合金材质的。脚镣之间也不是常见的金属链子，而是一根钢条，钢条的存在，乔安娜的双脚根本就没办法并拢。

此刻，她被放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坐着。

看到推门进来的李东升，她立刻抱怨说：“太不人道了，我这个样子脸厕所都不能上。”

“我会让人给你换一条开裆裤的。”

李东升说话的时候径直走到她前面四五米处临时搬过来的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跟着进来的张亚楼坐在了他的右侧。

此时此刻，乔安娜的心底全都是沮丧。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最终竟然是这个样子。虽然她不认为这里有吐真剂，可这里毕竟是公安局，只要打一个报告，就会很快调过来的。而且，她可不认为李东升就只是吓唬她。

她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知道没人能在吐真剂下坚持多久，也没办法坚持。吐真剂其实是一种精神类的药品，注射之后，会让人的精神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这个时候，随便来一个普通人就能将其知道的所有事情问出来，再久远的记忆也躲不开问讯。

吐真剂是一种杀鸡取卵的问讯方式，当事人就算时候不变成白痴，也会成为精神病。当然，也有一定几率保持正常的，不过，这个几率小到基本上可以忽略。

因此，在李东升说出吐真剂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虽然组织的惩罚非常残酷，可她根本就没办法保住秘密。虽然这里采取了一些手段防止她自杀，可她要是真想死，还是有办法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撞墙死，这里的工作并没有做到位，墙壁还是钢筋混凝土原状，而没有经过特殊处理。

她没有自杀，是因为她不想死。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很多流程都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