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带着疑虑之心翻开书卷。殊不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各种各样男女苟合相交的姿势。让她连忙吓得合上书卷。
原來芙蓉一脸神秘要她学的。竟然是春.宫之术。
芙蓉也知道余香不好意思。“你自己琢磨琢磨。我便也不好在这儿打搅。晚些时候我再过來。”
余香“嗯”了一声。见芙蓉真的退出房间。合上房门。连忙将这书放在桌上。自己站了起來。如同那书是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药。
子欢。皇帝比我父亲年岁还高。许是明日。我便要被献给他了。
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资质。能够被众人当做重要的棋子送來送去。现在想想。是该开心才是吗。
可是我开心不起來。我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能给你的。
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想要得到的。应当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皇帝会如何看我。你想让我做的那个能让太子听话的太子妃。许是无望。
一见子欢误终身。多想把这些话说给你听。但是却见不到你。
这儿离你住的地方。行车不过大半个时辰。可我就是见不到你。
离开你才几日。却已如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年月。
余香在心中给周子欢写着信。望着这偏殿之内奢华的摆设。却半点不觉得开心。她渐渐觉得。似乎遇见周子欢的自己。并不想入宫。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边。看他一颦一笑。陪他喜怒悲欢。
正因如此。自己更应当成为一个足够匹配他的人。不是吗。他想君临天下。自己也应当成为一个不凡的人。才好站在他的身边啊。
想到这儿。余香的脸上多了一丝坚定。她重新坐回桌前。又将方才视同毒药的书卷捧在手心。忍着面红耳赤看起來。
那模样。不似是在翻阅春.宫.图。倒似是在研究什么权谋兵法。
芙蓉此时正巧在屋外悄悄开了个门缝向屋里看。见余香翻书翻的认真。心中一乐。赶回去跟皇后娘娘回话。
芙蓉來到正殿时。见众位宫女正为皇后娘娘卸钗、更衣。本不打算今日再做打扰。却听得皇后娘娘道了一句:““芙蓉。刚才玉成馆孙公公來传话。说平阳公主今日相中了这个宜主。想要到铃兰殿去。”
“娘娘想让臣做些什么。”芙蓉半跪下來。等待皇后娘娘的吩咐。
“平阳公主无端端的怎么会想起去玉成馆讨人。况且讨的又是跟本宫留的是同一位。不是事先打探到了什么风声。就是卫婕妤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皇后皱眉。这卫婕妤人已在永巷还不死心。以为今日的皇上还会听信她妖媚惑主的谗言。将她从永巷放出來么。平阳公主自幼就听从她母妃的话。卫婕妤让她做什么。她便跟个人偶一般的执行着。今日这事儿八成就是卫婕妤捣鬼。
“芙蓉。你明日派人去永巷打探一番。看近日永巷内可有别的宫人出入。得來消息都汇报给本宫。”皇后吩咐道。
“喏。”
芙蓉正要告退。却又被皇后唤住了。
“对了。你觉得宜主可是个能讨得圣心的伶俐人儿。”皇后询问着。眼神中带着期许。
“臣觉得是的。”
这话一说出來。皇后心中的不悦似乎一扫而空。傍晚时分有消息來报。那个贱奴张放已经离开皇宫。并且声称是太子殿下赶出去的。这就说明太子还是那个自己心中听话的乖孩子。
如今余香要是再能讨得盛宠。扭转了皇上的心性。甚至说上几句枕边话。让太子参政。这好日子不就來了么。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心境。
不过两三日。周子欢在这周府内便是日日坐立不安。京城狼烟起。分明有战乱。可是他身为车骑大将军却被困在自己的府邸里。就因为皇帝看自己不顺眼。
有军营的飞鸽來信。却被门口看守自己的侍卫将鸽子打下來。烤着吃了。虽然不曾看那纸条内容。可是他也别想知道军营此刻到底如何。
千盼万盼。只盼余香在宫中能够一切周全。如此才能够让自己走出这周府。奔赴战场。
想到这儿。他的心似乎安定了一点。
显然。他不可能料到自己算好了的局。竟然就被曹伟能的花生过敏。无意中破掉了。那位本该在几日之后遇见太子的余香。却已经在“赶往”皇帝寝宫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