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音,虽然狠戾无比,属于男人的那种占有欲,却令她暖暖的,至少她知道他在意自己。
进到府中,他直接进了屋子,将她丢到了床榻上,一双桃花眼含笑,却是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不过那也是因为醋意造成的:“爱妃一直没有出声,是把为夫之前的话都当成耳旁风吗?”
顾希希被这么大的架势摔得七荤人素的,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神:“没有……撄”
“没有?”
看着妖千色俊脸沉了下来,步步逼近,顾希希莫名害怕的向后靠了靠。
“你知道吗?那半张羊皮地图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而你……”妖千色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勾住她小巧的下巴,一身香气迷人,语气却阴沉,危险如狼:“你却就那么乖乖的躺在那个男人怀里,莫非你和他是一伙儿的?”
其实,妖千色从怀疑顾希希的身世开始,就已经产生了疑虑。
“幼稚的大笨猪,我若是和他一伙的,早该让你死一百次了……”顾希希酸溜溜的,她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何苦造成现在的局面,反倒是他不信任起自己了。
妖千色邪魅地对顾希希的脖颈呼了一口灼热的气息,表情暧昧,接着手指滑入她的衣襟,感觉到她身子一颤,然后如玉的声音道:“说的好听!你知道祖父差人送来半张羊皮地图的是说过什么?他说卫云婳是太清真人除了盈馨以外的关门弟子之一……偿”
“我?可是卫云婳死了,我不是她!”顾希希声音颤抖着。
“卫云婳拜师的第一年就死了,而且连尸都没有,后来替她学艺的,其实是你!至于墓穴里的那个尸,不过是太清真人为了让你躲避死劫用泥土捏出来的泥人,后来被用作给祖父震住墓眼防止塌陷而已!”
顾希希听着,像是在听一个神话。
“你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和国师一样,都是云弥国的人。”妖千色上挑好看的眉毛,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动着,见她茫然,薄唇勾起:“本王问过夏兰莘,你的脑袋似乎受过重击,红绫也说你头皮上有疤痕,那么这样就很有可能是你在受到刺激之下失忆了,把自己当成了真的卫云婳,这些本王不惊讶,惊讶的是,你曾经和你的国师师兄举行过婚礼……”
一想到她刚才被搂在国师怀里的情形,加之想象到当年的婚礼之夜,国师也像他那样碰过她,他的心一下子纠结了……
“我,不记得了。”顾希希脸色难堪,清楚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而且她也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主人的过往,紧接着又道:“纵然你这么猜测,可还不是用了那样东西救了我?”
妖千色绝色的脸庞上,那漂亮的脸蛋倏地浮现出哀伤,薄嫩的嘴唇轻启,苦涩的说:“因为为夫爱你!而且为夫也答应过你,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地位,只要你是为夫的女人,为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妖千色还想说什么,顾希希已凑近吻上他柔软的薄唇,大大的眼眸里成露出水光,尽是满满的感动,接着一路青涩的向下吻着,一时间感情激,如洪水一般难以收拾。
何止他爱她?她也丢了自己的心,而且只有和他再起,她才能找到归属感。
两个人的眼神都黯然了,顾希希闭上眼睛,第一次不是在被动的情况下接近他,她不但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吻,而且玉臂勾上了他的肩膀,并且解开衣带,彻底的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给了他。
这一路嘴唇与肌肤的触碰,让妖千色眼神迷离,呼吸越来越急促,起初他克制着什么,眼睛里还有一丝底线,到最后却全部沦陷入她的温柔当中。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灼着妖千色胸前的皮肤,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烫的难受,按说这等事他最娴熟,并且以前任何一个想要爬上他床榻的女人都没有勾起过他的任何***,但是这次却极为意外,他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被她青涩的吻弄得像是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年,懵懂得等着她的带领。
顾希希的小手划过他的腰际,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神闪过异样,然后藏起了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
虽然目的达到,但眼下的事情已经覆水难收,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他翻身压在底下,呼吸急促的像是心要跳出来。
也好,反正她爱他,这样就算是她欺骗他的补偿吧!
妖千色疯狂的吻着顾希希,有些粗鲁,却极为撩人,当两人退下衣服,他打算进一步说去的时候,脑海间忽然闪过了一个绝美容颜,整个人的身子一震,停顿了一下。
“千色,你要是敢爱别人,我就躲起来……”轻灵的女音隔着时光在他耳畔响起,一下子终止了他所有的***。
不,他不能!
放开顾希希,妖千色眉间紧皱,不敢看她那红了脸颊的诱人模样,也不敢看她那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穿起衣服下床就要走,打算到外面透透气好好清醒一下。
“为什么?”这次是换做顾希希来阻拦他,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以前他总是戏虐的戏弄她,每每都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最遗憾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离开?
妖千色不敢看她的脸,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要了他,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为夫想起有点事没有办,先走一步,等晚上回来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晚上是不会来的,感觉到顾希希松手了,他舒了一口气,迈步离开。
顾希希有些落寞,但是安慰着自己,这个妖孽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肯定是事情着急而已,并且他离开不正好吗?
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荷包,顾希希满脸笑意,有了这样东西,国师应该就能放了苏玉浓了吧?
此前国师在马车里和她说过,拿到那半张羊皮是其次,主要的是拿到这里面的东西,但是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顾希希好奇的打开了荷包,只见里面是个令牌,名叫绝弦令,手指没来由的一顿。
这,这不是九种法器中,掌管起死回生功能的吗?也是维持妖千色不魂飞魄散的关键……
手微微抖,但是顾希希想到受着煎熬的苏玉浓,到底是有些不忍,便起身往外走去,谁知一出门口,就看见妖千色在外面,面色而不由得一惊!
“爱妃,这是你第二次为了别人不惜用身体来引诱我了!”妖千色脸色很平静,却恰恰证明他恼怒到了极点,俊脸上幽幽的泛着冷光,猛的躲过顾希希手里的绝弦令。
顾希希卒不妨及的跌倒在地,仰头看着他那张阴沉着的俊脸,水眸哀求道:“绝弦令你就借给我一下,只要救回玉浓,我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弄回来,你现在安好,不也是因为玉浓……”
“他是为了你!”妖千色狠戾的打断了她的话,桃花眼喷火,瞬间又恢复如常,皱眉问道:“我借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怎么再拿回这件宝物?”
他为她亲手送出了用父王命换来的半张羊皮地图,可是却只是换回了一批贪心不足的狼,居然还帮着国师拿绝弦令!
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做,想到国师那看她暧昧的眼神,他整个人的心都感觉到万分的痛苦,甚至比那个消失的人带给他的痛苦还要大!
“你不是说我以前和国师成亲过,而且他也对我有好感,那我就和他摊牌,再把东西骗回来……”顾希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语气无辜的说着,只巴望着他能点个头:“你知不知道,苏玉浓他会被国师杀死的,百虫钻心,我怎么能看他这般受苦!”
果然,又是因为别的男人!
妖千色蹙眉,手紧紧的攥起拳头,桃花眼就那么倨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无辜,她的可怜,她的祈求,这一切都那么刺眼!
“别说你带绝弦令走,就连你自己,本王也不允许你踏出一步,你踏出哪条腿,我就废了你哪条腿,宁可让你一辈子当个残废也不可能叫你离开我!”
眼前的一幕多么和当年相似啊,那个人也是这般央求他放她走,他就那么心软了一下,她就和他天人永隔了,虽然现在已经找到办法能复活她,可是,他现在对顾希希也达到了不可放手的占有欲。
猛的将她抱起扛到了肩上,他疾步把她丢入床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眼神如火的看着她,彻底想要拴住她的心。
不管以后怎样,他都不能放走她!
醋意之下,妖千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骤然俯身吻上顾希希,比之前的吻还要粗暴,像是狂风暴雨在摧残着柔嫩的花朵。
这一刻,顾希希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但是被他这么有力的压在身下,她实在是没有还击之力。
“不,你放我走……”
“之前你不还是怪我离开吗?目的到手了,就想要过河拆桥了?不可能,你做梦,这辈子,你都是本王的人,永生永世都不要在想着别的男人!”妖千色微微眯起了桃花眼,暴怒之下的他显得狰狞和邪肆,看到她那慌乱的模样,心中疼痛,却固执的认为她是为了别人才这么反抗,更加粗暴起来。
“不……”
“爱妃,这都是你种下的果,你就自己承受吧!”妖千色嘴角掀起狂傲不羁地弧度,掩过眼底的痛惜。
“求你,求你别生气!”顾希希眼眶含着泪水,面对他的冷厉,娇柔不已。
他是她来到这个陌生古代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心里深爱的男人,她怕他生气,怕他误会,更不想他这般对待自己。
如果说谁能摧毁她的坚强,那么也只有他了。
“你也会害怕我生气?”妖千色的笑容带着一丝不屑,邪魅俊朗的容颜因为她的点头火气消减了许多,但是却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有力的大手疯狂游离在她的娇躯上。
“婳儿怕。”
妖千色满意一笑:“怕什么?”
“怕你不爱我……你放我走吧,玉浓他还在等着我!”
这个答案很令妖千色受用,但是她下一句话就说叫他放她走,令他怒火徒然有增添许多,一下子撕碎了她身上的衣物,没有了衣物的隔阂,两个人亲密无间起来。
“休想叫我放你去见别的男人,就算他在国师手里活不成了,或者落在本王手里,本王也会将他剁碎了喂狗。”妖千色暴戾起来活脱脱像是一个嗜杀的修罗,戏虐妖媚还是有,但是太过寒冷渗人:“谁叫本王的爱妃心里想着他呢!他们不配!”
说话间,他修长的勾画着顾希希像是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嘴唇脖子以及胸前的波澜他一一没有漏过。
“不。”顾希希不安的挣扎着,身子不断扭动,殊不知这样更激起男人的***,小小的身子战栗成一团,小脸很是苍白,看着愤怒的妖千色,这样的他真的好吓人。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妖千色嘴唇勾起妖媚一笑,绝美的脸蛋上漂亮迷人的眼睛闪现危险,贴近惊恐的她:“要想本王放了你可以,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顾希希连连点头,不就是几个问题吗?十件百件都行!
她的小身子还是躲着,但是他却更加逼近,妩媚俊朗的脸庞一笑生花,魅惑多姿:“说,我美吗?”
“美?”
“比起苏玉浓呢?”
“美到不可救药!”
“那你爱我是真心的吗?”
“额……”
妖千色惩罚性的手指带过她的胸前,感觉到她浑身触电似的抖动,然后威胁的道:“在不老实的说,本王还要继续惩罚你!”
“人家说过早就把心给你了,你说真心不真心的。”
“那你还想着别人?”妖千色对这个小女人无辜的眼神给倾倒了,明明姿色还不及那个人一丁点,怎么偏偏却这么让他动心和难以自拔呢?
“我只是,只是动了恻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