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年十二个月,最少有六个月是战争频的时候。
而每年的十一月份到三月份是这里降水最多的时候,可以说明天都在下雨,而且是暴雨,出行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是生战争了!
雅尔加岛周围有数十个小岛,这里的小岛多是无人岛。
因为雅尔加经常爆战争,硝烟四起,各个佣兵团甚至是地方武装力量进行火拼之后势力都会生一场不小的变动。
势力的毁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以雅尔加岛周围小岛的海域防守十分森严,就是为了能够防止战火蔓延,或者是狙杀趁机逃脱的叛徒,为了不让任何不定因素破坏了外界的和平。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他们不能在这片海域与小岛上一步一岗,两步一哨。
总会有边防守卫军顾不上的角落,不过,这些角落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僭越的,除非你不怕死。
“城,明卿,我们马上就走。”顾憬一锤定音。
唐明卿与薛城两人点头。
麻蛋,竟然敢掳走他们的兄弟,简直是不要命了!
景漓与唐明卿两拨人马正在紧锣密鼓地搜集着风霖戈的下落。
而风沫茵这边却是睡觉都不得安生。
梦里她看见了哥哥,一身是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头部早就被鲜血染满。
那可与日月争辉的温润如玉的容颜上面两只黑洞洞的窟窿不断地留着鲜血,触目惊心!
身上穿着他走时的衣服。
此刻那上面也是鲜血淋漓,袖子也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寥寥的布条萧瑟地在空中微摆。
他一步步走来,声音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可是又那么的令人心酸:“沫沫,哥哥死得好惨!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啊!”风沫茵在睡梦中惊醒,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捂着胸口,这里好闷,闷得窒息。
她小声呢喃:“哥哥。”
秀被冷汗侵湿,脊背上的冷汗更是源源不断地滋生,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河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似是要将它撕烂一样。
因为太过于用力,那手指上的青筋暴突,隐隐可见那细小的青紫色血管。
这一刻她的肌肤透明得吓人!
阿缪焦急地敲着门:“小姐,生什么事了?”
风沫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如蚊蝇:“我没事。”
冷静下来,才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也是弱小。
慢吞吞地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刚刚打开,阿缪就急着再次问道:“小姐,刚刚生什么事了?”
关切的眼神在风沫茵的身上逡巡。
少主不在,他必须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少主担心。
“进来吧。”
风沫茵弱弱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真的没有事吗?
风沫茵转身摸着心口,扪心自问,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那梦里的一幕与前世的记忆交错着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失声哭出,只是一个梦罢了!
如是安慰着自己,也只是能够让自己不要太心慌。
“小姐,喝点水吧。”阿缪倒了一杯水递在她的面前。
风沫茵啜了一口,干燥的唇瓣久逢甘霖般水润。
“阿缪哥,哥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刚刚的梦仍令她心有余悸。
哥哥走了这么久了,即使是处理联盟的叛徒,此刻也已经结束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甚至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阿缪心中一咯噔,看向风沫茵惨白的小脸,小姐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迅速地低下头,阿缪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
冷静下来,不可能,小姐这几天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她不可能知道什么。
而那个妖孽般的男人,更不可能对她谈起少主的事情。
阿缪想了想,道:“少主说他在国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现在还不方便回来。小姐,少主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微弱,他会处理好一切尽快赶过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阿缪是个不善安慰人的人,此刻见风沫茵满目担忧,他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这么安慰。
风沫茵点点头,也是,哥哥出了事情的话,阿缪不可能这么镇定。
风沫茵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好了,我先去洗漱,吃过饭,你送我去片场吧,告诉远山大哥让他不用来了。”
此时的雅尔加再次爆了战火。
浓烟四起,火光漫天,进入雅尔加境内的路只有两条。
一条位于沙奎港口,只是那里口宽水深,更是有不少的帮派在这里进行火拼。
那弥漫着乌黑色硝烟的港口,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清澈的水域也变成了一片殷红,红的瘆人。
另一条在卡尔德利拉,那里虽然很安静,但是它就像是一只沉睡的狮子,随时都会苏醒。
然后乘人不备,给你最后一击。
绵延数千里的电网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小岛包围了起来,上空更是盘旋着黑鹰一般的战机,嗡嗡嗡地喧嚣着。
雅尔加的某个小镇的破楼中,几个黑衣黄,蓝眼睛的外国佬押送着一个一米七多的少年,走了进去。
楼里的大厅中放着一个黑色的大铁笼,旁边有两人守卫。
见几人走过来,铁笼旁边站着的一黑衣人掏出钥匙将笼子打开,那几人就将手中押着的少年关了进去。
少年踉踉跄跄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小子,老子警告你老实点,否则老子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一个不小心老子就崩了你的脑袋!”
一男子嘴里说着古怪的华夏语,怪腔怪调,听着令人难受。
风霖戈轻啐一声,笔直地站立,弹了弹褶皱的衣领。
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无悲无喜。
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更没有害怕。
他就像是做客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儿被抓的狼狈,优雅的似画中走来的王子。
如此悠闲的泰然处之的态度,令那些关押他的人不爽到了极点!(未完待续。)